胖子“嘿嘿”笑了笑,又插嘴說:“說的也是,就算梁奇寶的玩意兒再怎麼稀奇,做工再怎麼樣精巧,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與皇宮裏數不勝數的奇珍異寶相提並論,何況,我看手裏的這幾樣東西,也不過如此。”
朱笑東不理胖子打岔,繼續說道:“我說這梁奇寶的東西,有著迷人之處,就是因為這些東西太反常了……”
楊薇凝神想了片刻,說:“你是說這東西一共有這麼幾處反常對不對,第一,明明是寶貝,偏偏那個梁奇寶卻把它偽裝成一文不值的東西,難道說,他想是要掩蓋什麼;第二,明明是賀壽重禮,卻沒一起寫進禮單,讓這些東西的來曆,變的撲朔迷離;第三,明明不見得怎樣值錢,偏偏卻能跟皇宮大內的奇珍異寶相提並論……”
朱笑東讚許的看著楊薇,點點頭,楊薇的總結,也正是他想要說出來的,楊薇的聰慧,以及對自己的了解,可見一斑,朱笑東暗歎,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總的說來,大約可以解釋為一句話,這梁奇寶的東西,當中給充滿了神奇色彩,而且,七件寶貝,已現其三,是不是預示著,其餘的四件,現身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王長江如是問道。
朱笑東點點頭,說:“我懷疑,這七件寶物裏,根本就是隱藏著一個大秘密,所以,我很期待解開這個謎。”
胖子沉思了片刻,想起李嶸手裏頭的那對戒指的精巧,問朱笑東:“東哥,你說這也是那梁奇寶的玩意兒,多半又是精巧的機關,不如現在打開來看看,說不定,裏麵能找到些線索。”
朱笑東歎息了一聲:“據我所知,這玉牌,以及這手鐲,裏麵是沒有什麼機關的,至於要怎麼用,恐怕要把其它的幾件找齊,才能明白其用處。”
楊薇微微沉吟了片刻,知道朱笑東的興趣多半是踏山涉水,享受探險的刺激,但是,眼前還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比如說,去拿一張證件,結婚的,回家陪方天然吃一頓飯,也就是說好的,兩個人也不大張旗鼓,就一頓飯,算是結婚典禮。
胖子不以為然,說,人生應該有更崇高的目標去追求才是,老話不是說得好;好男兒誌在四方,兒女情長,浪漫是浪漫了一點,但是我等英雄怎可如此氣短,歲月是把殺豬刀啊……一看王長江還在場,胖子趕緊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當著老丈人、老婆的麵,說那些不著調調的話,那是作死的節奏。
縱然胖子閉了嘴,王小娟依然狠狠的剜了胖子一眼,說:“行啊,胖子,你長進了啊,又是英雄又是好男兒的,知不知道這兩個月你花了多少錢,才兩個月啊,花了兩百多萬,隻出不進的,你去四方啊,去啊,我也不留你,你這麼瘋下去,把剩下的一點錢瘋光了,到時我娘兒倆睡大街上去……”
一說到“娘兒倆”,王曉娟臉上突然一陣血紅,雖然朱笑東等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去揭破,但是王曉娟自己說漏嘴出來,那情況可是大大的不一樣。
客廳裏一下子靜得出奇,氣氛已經尷尬到了極點,就連朱笑東和楊薇兩個人都麵麵相覷,作聲不得。
王長江趕緊說了句:“沒茶水了,你們慢慢談……”說著,起身走掉。
王長江一走,楊薇趕緊指著朱笑東,說:“你也是,你們這麼瘋下去,早晚也是坐吃山空,我要嫁給了你,總有一天,我們娘兒倆,怕也得去睡天橋下。”
雖然楊薇也這麼說了一句,但是那效果,遠遠不如王曉娟那句來的震撼,朱笑東笑了笑,連聲說:“哪能啊,哪兒能啊……”
胖子見王曉娟發飆,趕緊解釋說:“小娟啊,這也不能全怪我,對不對,你看以前,東哥每次接活兒,那一次不是賺了個盆滿缽滿,隻是最近這兩次,點兒背,老是遭人算計,確實沒賺到什麼錢,不過我想好了,就再幹一次,大大地幹一次,把咱們以後,孩子的老爸的,七七八八需要的錢賺足了,就金盆洗手,然後好好好的呆在家裏陪著你,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要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不是還得要有牢靠的經濟基礎做後盾,對不對!要不然,我怎麼能對得起老婆一家人,對胖子我的一片深情”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王曉娟嘴裏斥著胖子,心裏卻是有些像吃了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