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江對古玩鑒定,也是不怎麼樣,拿著玉牌,看了半晌,別的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就是那半首詩句,覺得意境還不錯,至於玉牌的質地,以及雕刻的刀工,王長江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朱笑東要王曉娟把手上那個鐲子也脫下來,一起放在茶幾上,這才說:“你們應該都還記得,胖子在陶都的那件事吧……”
那次在陶都,胖子出了彩,除了王長江一個人不知道,王曉娟跟楊薇兩個人是親身經曆的,怎麼會不記得。
朱笑東說:“要說起這東西,還有個故事……”
“說在安祿山叛亂之前,曾拜楊貴妃為義母。曆史上有關楊貴妃與安祿山的傳說很多,很多人都認為楊貴妃與安祿山關係不一般。通鑒紀事本末·安史之亂記載,天寶十年正月三日是安祿山的生日,唐玄宗和楊貴妃賜給安祿山豐厚的生日禮物。”
“過罷生日的第三天,楊貴妃特召安祿山晉見,替這個‘大兒子’舉行洗三儀式。楊貴妃讓人把安祿山當做嬰兒放在大澡盆中,為他洗澡,洗完澡後,又用錦繡料子特製的大繈褓,包裹住安祿山,讓宮女們把他放在一個彩轎上抬著,在後宮花園中轉來轉去,口呼‘祿兒’,嬉戲取樂,那一年六月,是楊貴妃三十八歲生日,安祿山重金聘請當時最為出名的巧手金匠‘梁奇寶’,打得一對指環,送與楊貴妃,這個梁奇寶,人稱‘七巧寶匠’後人將那對送與楊貴妃的指環列為七寶之首。”
胖子一拍腦袋:“想起來了,當時那位李老爺子,看見那一張被畫得一塌糊塗的薄帛,那一臉的無奈,嗬嗬……”
王曉娟拍了一下胖子,嗔道:“別打岔,聽東哥說下去……”
那時節,不要說李嶸一塌糊塗,就是王曉娟、楊薇,也是稀裏糊塗,雖說那打開戒指的手法給人印象深刻,但是留下的秘密也同樣撥人心弦。
朱笑東接著說:“那梁奇寶,也是一個工於機關、雕刻的人物,傳說,他留下來的東西,一共有七件,這才有‘七寶’之說……”
胖子忍不住又打岔:“那隻戒指,我記得你說過,就是那什麼七寶之首,也就是李老頭子,才給了兩百萬,這樣算下來,就算七寶聚齊,也大不了就一千多萬,那又有什麼好稀奇的,東哥你隨手一件,那件不是幾百上千萬,何況,你又哪裏隻有七寶,八寶十寶也是不止的。”
王曉娟惱道:“胖子,你就知道無端端的打岔,信不信我一腳踢你出去?”
朱笑東“嗬嗬”的笑了兩聲,故作憐憫的看著胖子。
胖子一副“別看我,你也好不了多少”的神情,回望朱笑東。
惹得王長江連聲責備女兒:“算了算了,小娟,別鬧,正聽得精彩呢……”
朱笑東笑了一陣,接著說道:“值不值錢,這個到再其次,關鍵是這七寶,有個迷人之處,安祿山送給楊貴妃的禮物,大多有跡可循,偏偏這七件寶貝,卻是很少見於記載,幾乎可以說隻有傳聞,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就是迷人的地方之一。”
“其次,胖子你們都記得,李嶸買過去的那隻戒指,表麵來看,也是普普通通,這塊玉牌,看起來也是普普通通,你帶回來的這隻鐲子,除了質地是黃金,稍顯得貴氣一點之外,可以說其它的,根本就不起眼,這到底是為什麼?”
“啊!”胖子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說道:“東哥,你說,你是說,我隨手一抓,居然抓了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胖子舉起自己的右手,在眼前很是炫耀的看著,嘴裏嘖嘖的歎道:“什麼叫黃金手,我這就叫黃金手,雖然不敢說能點石成金,但是起碼,拿到手裏的東西,再加上東哥一點撥,還真的就比黃金還貴重。”
“美得你吧!”王曉娟沒好氣的說道。
王長江有些糊塗:“既然是寶貝,怎麼會沒有記載?既然是寶貝,為什麼又會不怎麼值錢?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繆誤?”
“這就是我也想不通的地方。”朱笑東說道:“按說,安祿山要送禮物的對象,乃是堂堂的一國之母,而且,那個時候,楊貴妃正是‘三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大紅大紫之際,想要什麼奇珍異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要收幾件破銅爛鐵,白白欠他安祿山一個天大的人情,而且,這賀壽之禮,要是被看出來隻是平平常常的東西,他安祿山豈不是犯下了欺君大罪。”“再說,就算安祿山是個夷族之人,要他拿這些東西來糊弄楊貴妃,豈不是自掉身價,好歹安祿山和楊貴妃都不是升鬥草民,既然是作為賀壽重禮,不要說身為一方獨大的節度使的安祿山,就算現代人也不見得能拿出手,畢竟,天下都是楊貴妃她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