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江見朱笑東突然之間有些傷神,隻道他是為了威斯·康科馬克的事情,雖然他一顆心依然係在那幾億美金,一段驚心動魄的曆險刺激上,但他也不忍讓朱笑東為難。
威斯·康科馬克也安慰道:“朱先生,這件事你也不必過於記掛於心,能成固然是好,實在不成,也是命運使然……”
不過,威斯·康科馬克嘴裏雖是這樣說,但心裏卻是一百個希望朱笑東能夠記掛於心,至於命運之說,這一刻不是看到了最大的希望了麼,辛辛苦苦和命運抗爭了幾十年,有了最大的希望,又哪裏還有“使然”一說。
朱笑東搖了搖手,道:“威斯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起一些舊事,心中不快而已,威斯先生不必在意,這樣吧,要是有機會,威斯先生這個忙,我可以幫幫,不過,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有什麼保證。”
威斯·康科馬克喜出望外,一疊聲道謝道:“多謝朱先生了,多謝朱先生了……這樣吧,我立刻就叫人把原物送到這裏來,以供朱先生勘用。”
這一席長談,足足過了三個多小時,朱笑東想請威斯·康科馬克出去吃頓飯,但是威斯·康科馬克心急,要把那把真斧頭送過來,也就推辭了。
送走了威斯康科馬克,王長江又拉著朱笑東,要他一定給講講那透光銅鏡的事,店裏的夥計聽說朱笑東要解說這梳妝台的秘密,自然都圍了過來,這可是難得之極的實際經驗。
朱笑東笑道:“這還多虧了胖子,原本我也想不通的,沒想到,是胖子一句話提醒了我。”
“說來好笑,當時在煙鍋叔家裏的時候,我是想到過要讓鏡子接受陽光照射,以達到熱脹冷縮的功效,但偏偏就沒想到要讓鏡子的反光要找射到牆上,才能看得到鏡子裏的字跡。”
當時的情形,確實也是如此,先在房裏時,本來已經隱隱顯現出一些字跡的,偏偏朱笑東怕鏡子的熱量不夠,所以掉轉了鏡麵的方向,直接對準陽光,讓鏡子反射的字跡不知道印到哪裏去了。
尤其是後來,更是可笑,累出一身臭汗,還是依舊把鏡麵對準了陽光,就算字跡再明顯,對著鏡麵看,陽光早就把眼睛晃得花花的,睜都睜不開,哪裏還去看得清。
回到店裏之後,經過李三眼一提,原本朱笑東心裏就有了一些頭緒的,隻是一時之間還不明白,多虧胖子在一旁胡說八道,無意中提醒了朱笑東,這才讓朱笑東確認此鏡就是稀世之寶“透光鏡”。
一說到胖子,王長江“哼”了一聲,回想起胖子當著他的麵,居然還說什麼要去找個“妞兒”這等混賬話,真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但是過了片刻,又想到胖子畢竟現在也還沒真正是他王長江的女婿,再說,胖子這家夥從來就是喜歡圖個嘴巴上痛快,正要去找“妞兒”那樣的事,他也不一定做得出來,教訓,現在就免了吧,以後,有機會再跟他說說也就是了。
李三眼在一旁聽得暗自捶胸頓足,關於這一節,李三眼也是想到過的,而且幾乎就要破口而出,但終究還是沒有底氣把這一節說出來,白白丟失了一個在朱笑東麵前表現的機會,當真讓他懊惱不已,說到底,李三眼其實還是因為沒底氣。
收拾了店裏,已是該關門歇店吃晚飯的時候,這頓晚飯,自然又是朱笑東掏腰包了,一來替王長江接風,二來嘛,胖子他們這一夥人不吃他朱笑東吃誰去。
不過,真要是胖子他們不去吃他朱笑東的,他還不大樂意呢。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陶都最大的酒店,要了一個雅間,點了酒菜,在胖子:“歲月是把殺豬刀……”以及陣陣哄笑聲中,吃了個酒醉飯飽。
正吃飯間,隔壁雅間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本來還沒人注意的,隻是這個聲音說了句:“不就是一千幾百塊錢麼,你們用得著這樣子損人麼?等下我找到朱老板,別說這點錢,就是十萬八萬,他也會給你們的……”
一個女/服/務員大聲說道:“瞧你這樣兒,先前你不是挺拽的麼?我告訴,我們這兒可是星級酒店,別說我不認識什麼朱笑東,就算認識,你這種行為,也是白吃白喝的霸王餐行為,我們有權報警的……”
顯然,是有人在這裏吃了飯,卻沒錢買單,發生了爭執,這原本和朱笑東他們沒什麼關係,但偏偏那女/服/務/員提到了朱笑東的名字,這邊的朱笑東等人自然就上了心。
朱笑東聽了一會兒,無非是那個男子拚命的解釋,說他本來有錢的,但是進了這店裏,不但錢包給弄丟了,連手機證件都丟了個一幹二淨,沒了手機,又不記得朱笑東的號碼,還正在想辦法之類的。
偏偏那服/務員卻不肯相信,言語也越說越離譜,還叫嚷著要報警。
朱笑東更幾個人打了聲招呼,便去隔壁看個究竟,胖子自然也尾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