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以何種語言描述,木頭幾乎是迷糊糊的就進入了風家大宅。
先是一眾百餘個丫鬟家丁簇擁著風月與葛振進入府中,接著又是一個個家族子弟來向兩人問候,再然後風月便前去拜見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這風家的一家之主。
葛振將木頭帶到一所院落,吩咐了兩名小廝照顧木頭,便也說自己有事就離開了。
隻剩下迷迷糊糊的木頭與兩名小廝,三人大眼對小眼,說不出的尷尬!
且不提木頭的處境,單說此時的風月。
風月離開木頭與葛振兩人之後便來到了父親的居所,一進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人就是執掌整個風家的第一人!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現在卻在繡花的男人!
沒錯!這個男人正在繡花!一塊不大的白色絲綢,上麵是一個未完成的孔雀。而正在繼續繡這隻孔雀的就是風月的父親,風家之主!
“爹爹!”
風月輕聲道!
風家輕輕擺手,放佛生怕風月驚擾到畫中的孔雀!
“噓----”
隻是一個動作,這個男人又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風月似乎是早已習慣了自己父親的這種癖好,雖然她心中也覺得一個大男人,特別是幾十歲的老男人竟然喜歡繡花,這種癖好實在有些令人不好接受。但是這多年來父親卻總是這樣做,絲毫沒有改變過。
風家主就是有這樣一個習慣,每當他陷入思考,而又不得其法的時候,他總會繡一些東西來凝聚自己的注意力。有時他會秀一朵梅花,有時是一幅山水,還有時是一些花鳥。
而這時他的心裏在想寫什麼,沒有人知道,或許什麼都不想,就隻是繡花而已。
這習慣已有多年,至少自風月記事起便經常見父親繡花。即使自己那已過世多年的母親也不如父親繡的好看!
一直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大約半個小時),風家主才緩緩舒了口氣。
“月兒你回來了!”
風家主放下手中的針線,走近前來捏著風月的臉蛋兒。
風家主多年來還是將自己的大女兒當成一個孩子,風月早已習慣了,雖然自己已經成年,但父親的這個習慣卻一直沒有改變!
“爹爹又在為什麼事情焦慮?”
風月問道。
風家主慈祥的笑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進城的時候應該有所發現吧!”
風家主如此問,風月便回想起自己這一上午進城的經過。
“爹爹是說城主親令的事?”
風月試探著問道。
隻見風家主微微點頭,轉身坐了下來。
“不錯,最近楚州城裏出了個采花賊,這幾個月來已經犯下了三十幾樁案子,城主也是大為惱火。”
聽風家主如此說,風月便覺得奇怪。
“一個采花賊也值得驚動城主大人,還頒下親令?”
楚州城的城主也是整個楚州郡的郡守,單就品級來說已是朝廷一品大員,而且其手中更是執掌整個楚州城裏最龐大的軍事力量:城防營衛隊。實力、身份已到了極高的程度。一個采花賊就能驚動如此人物?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