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我想要那個東西麼？”完顏素臉沉了下去。
李軒昊淡淡道：“世上的人都想要它，可是偏偏我沒興趣，所以有女人要我便給了，你要早說，我也會給你。”
完顏素道：“你當真已將真跡給了人？”
“我騙你做甚？”
“那東西你可知有何玄機？”
“不知。”
“據傳那勞什子裏藏有當年你們大周開國皇帝掩埋下的寶藏，誰若找到了，自個兒花了倒好，若然是用來買了兵器招了兵，天下豈是更亂了？”
李軒昊心內狂喜，原來《素女經》的畫本秘密早已被江湖中傳的過於離奇，可是表麵依舊平靜如水，淡淡道：“公主以為我會拿了去做甚？我悠閑慣了，要我去爭天下，真是個笑話！”
完顏素道：“我不是說擔心你去爭天下，我是擔心我的皇兄會殺了你！”
李軒昊嗬嗬一笑：“我若死了，你難不成就要當了寡婦？”
完顏素白了李軒昊一眼：“真不知道你這人安的是什麼心，說話輕浮放蕩，和你說真格的，你又遮遮掩掩，好不痛快。”
李軒昊若有所思地望著海棠樹，淡淡道：“海棠四季都能開花，可是也要看護花人怎麼養護的，這棵海棠長了多久，枝繁葉茂的，這裏的管家不錯。”
完顏素站到李軒昊跟前：“我和你說話，如何扯到海棠上？我是真心想嫁予你，可是你總是對我不冷不淡，你可想過我的感受？”
李軒昊低頭看著完顏素棕色的眼瞳，頓時無言以對。自己並不討厭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要讓他如對待風塵女子般逢場作戲，他做不到，要讓他盡丈夫之責，他更做不到。李軒昊微笑著，輕輕將完顏素攬在懷中，連他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麼做，或許是因為愧疚，或是其他的什麼。
一陣微風吹過，海棠花瓣紛紛落了下來，落在了他倆的身上。
完顏素從未有過的溫柔，細聲道：“以後你會如此守著我麼？”
李軒昊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撫著完顏素秀美的長發，稍許，李軒昊聲音低低地道：“我還不明白，如何做個丈夫。”
完顏素繼續道：“我知道你喜歡花子，可是以後你娶的是我，你發誓，以後你不準再與她來往。”
李軒昊聽到花子的名字，一手將完顏素推開，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繼而搖搖頭，一如平時般的語調道：“不可能！公主應該清楚世上沒有完美事情，事物如此，人亦然。”
“難道你要金屋藏嬌嗎？如若我見到了她，我定將她殺了不可！”完顏素大聲吼道。
李軒昊握住完顏素的雙手道：“我不知為何你總是喜歡把殺人掛在嘴邊上，可是你應該清楚，感情強求不來的，你我婚姻本來就是政治驅使，如若有一天兩國開戰，你我或許就此散了。”
“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會放開她，對嗎？”完顏素望著李軒昊道。
李軒昊點了點頭。
“她哪裏比我好？我沒她漂亮嗎？我沒有她高貴嗎？”完顏素痛哭了出來。
李軒昊道：“如若能比較的了，那麼感情便不值錢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永遠讓人猜不透。”完顏素道。
“你不是一直想聽真話嗎？李軒昊托著完顏素的俏臉道，這就是真話。”
完顏素突然止住了哭泣，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後，道：“明白了，可是你終究是我的！”
“公子。張紹在不遠處喚道，今日我想起程去看個老朋友，若老朋友安康，我明日便回來。”
李軒昊心裏自知張紹要去鬼哭林，點點頭，便讓張紹去了。他微微一笑，輕輕拂拭了完顏素還掛在臉上的淚痕：“莫哭了，至少，我現在還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