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似笑非笑地望著李軒昊喉結一上一下地喝著女兒紅,末了,道:“王爺今日前來找我有何事?不叫姑娘隻喝酒,該不會是隻為了七七?”
李軒昊搖搖頭道:“七七挺合我心意,可是卻還是要麻煩你兩個事情。”
“說我聽聽。”
“請問王媽媽姓名?”
“哈,很多年沒人這麼問過我,我自己姓王,單名一個豔字。”
“以後我便叫你王姐姐了,今日我是在求你兩件事情的。”
“當從你問我姓名,這兩件事情如果力所能及,我一定幫忙到底。”
“不難,第一,我想知道現在大周內部到底是何情況,第二。定安公主為何受完顏烈的專寵?”
“大周現在有兩黨,一黨是保守派,認為自己守住目前情況便可,一黨是激進派,為首的是當今皇帝的長子,天命所歸的太子,他訓練了騎兵和神機營,看似意氣風發的樣子。”
“這位太子何名何姓?年方幾何?”
“不過十六,可是相貌高大,人人都說像太祖皇帝,後日周國使節到大金,王爺可去見見,他是狀元及第,姓劉,名和遷,深受太子信任,不過也隻是個七品的言官而已。”
“王姐姐看來是對這個太子欣賞有加!”
“不是欣賞,我們做探子的,如果這個都不知道,恐是失職了。”
“那定安公主呢?”李軒昊如古井般平靜的眼神問道。
“定安公主是完顏烈和皇後生的最後一個孩子,完顏烈視為掌上明珠,現今太子早已經默認是完顏鋒,和定安公主又是同為親生,這個公主不刁蠻是不可能的。”
“平日有何喜好?”
“經常女扮男裝在大都活動。”
“就如此?”
王豔嗬嗬笑了起來:“我覺得我給的夠多,不隻不過問我這二人的情況,卻並未問這二的好惡,我說到如此,算是仗義了。”
李軒昊又再飲了杯酒:“那個使節住何處?”
“麗春院!”
李軒昊聽王豔高調的聲音,二人同時哈哈笑了起來。
李軒昊又道:“下一步你可是又要向我要《素女經》的畫本?”
“這次你可是猜錯了,我向你要你未必會給我,所以我索性也就不問了,既然你來到麗春院,我倒可以介紹個這幾天新來的貨色。”
“我不過是個落拓的質子,新貨色我可不敢沾了。”李軒昊打趣道。
“現在既然是朋友,我自是分文不收。”王豔狡猾地笑著。
李軒昊隱約覺得今天的王豔一反常態定,是設計了圈套讓自己鑽呢,不過李軒昊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正所謂深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天的收獲不至於是兩個人的身世,還包括了王豔到底何人,說來說去,這個人不過是太子黨裏的地下黨。
李軒昊的意圖很明確,大周的朝野要讓別人還記得自己的存在,必要鬧出個事件;要讓金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也要鬧出個事件。完顏烈身邊的紅人不多,宦官是完顏烈最不得寵的,因為他覺得閹人不過就是個奴才,太子的人選不出意外便是完顏鋒,後宮佳麗三千卻抵不過華貴夫人的迷香,永視明珠的定安公主才是那個要創造機會的導火索。
實際上曆史裏的女人總在關鍵時刻起到了巨大作用,例如和親的昭君,挑撥離間的貂蟬,都在李軒昊的身邊出現了,李軒昊似乎很有把握,就如同在玩鬧手掌中的木偶,隻要稍微一扯線,木偶就開始運動。
不一會,一群歌姬鶯歌燕舞地在李軒昊麵前瞎晃蕩,可能是剛剛喝酒甚多,李軒昊漸漸有些不支,一個人的人影竟變成了三個,在觥籌交錯地美姬給他敬酒之後,李軒昊覺得這個領隊的似是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王爺……”美姬的領隊唇紅齒白地笑著,一襲紅白相間的紗裙和異域的五官,美若仙人。可是李軒昊的眼皮已經沉了下去,不知為何今日這麼容易醉倒,答案便是在於王豔早早已經在酒水裏下了蒙漢藥,當李軒昊糊裏糊塗的猜到之後就睡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