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人不可殺!”定安公主似笑非笑道。
完顏烈道:“為何不可?”
定安公主嗬嗬地湊到完顏烈耳旁:“他是周國的質子,是皇兄的安達,是對我大金有用的人,更是我的未來駙馬!”
馬背上的李軒昊,顧不得桂善的叫喚,飛馳出了景山。他很清楚,至此之後,他將不會再有太平的日子,實際上他不過隻想安全的活下去,可是每走一步,卻都是錯,所以不如一錯到底。
是才隻因一個衝動,卻暴露了自己,下一步,完顏烈或許會找個合適的理由,把自己軟禁起來,甚至就是處死。南麵的大周因為老皇帝的駕崩,皇位的爭奪,早已經把自己這個微弱的小人物忘記在了九霄雲外。他的死可以如驚鴻一瞥,也可以是轟動朝野!李軒昊心裏默念著自己不能就這麼結束,不能,絕對不能!
可是,自己的招式已經在完顏烈麵前暴露無疑,甚至還得罪了刁蠻的定安公主,不對不對,應該還遺漏了什麼?對了,完顏烈現在是不會殺自己的,因為在金國的西麵還有梁國,東麵的吳國,在這樣四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任何一方的不穩定都將影響全局,就如同一個四邊形,除非,成了一個三角!
李軒昊深深的歎了口氣,現在自己究竟還能相信何人?完顏宏隻是相互利用,花子淒不明白她的企圖,桂善姓金姓周?自己的師傅不過是個隱士,自己還有何人可信?他從未有過的傷感,更不知道以後將如何過去,現在唯一做的就是閉門回去,就如同一個鴕鳥,把頭埋在土內就以為得到了安全。
李軒昊回到府內,臻再沒有上門迎接,七七和花子也不知道了去向,李軒昊此時的眼神是慌亂的,自己在大金十年來第一次慌亂,他們去哪裏了?
府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如果是被人抓了,花子必定出手,想到此,李軒昊鎮靜了下來,起碼現在他們三人還未有事情發生。
一個穿著水藍色長袍的武士站在了李軒昊麵前:“你就是李軒昊?”
“正是!”
“花子讓我告訴你,他們三人一同去四王爺府中了。”
“你是何人?”
“張紹!張紹如同一個雕像,冷冷的看著李軒昊,如同看一個敵人,讓李軒昊一陣汗毛直立。花子讓我陪你一同過去。”
張紹走路很直,就算快步走起來,依舊直立地像一棵鬆,一棵會走路的鬆,李軒昊想到此,想笑,卻忍住了。
完顏宏府內,花子已站在門後多時,李軒昊才跨過門檻,花子便迎了上來,身體軟軟地倚在李軒昊胸前:“我以為你出事了。”
李軒昊尷尬地笑了兩聲,不知手放哪裏,想來想去,隻能撫摸著花子柔順的頭發,心裏一陣溫暖,今天算是撞邪了,什麼都撞在了一起:“哈,好事不留名,壞事傳千裏。”
“出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
李軒昊又幹咳了兩聲:“他們倆呢!”
“在後院呢。”
李軒昊拉著花子的手,竟然忘記了看張紹什麼時候走的:“進去看看。”
完顏宏因為摔傷了腿,自然不會和七七怎樣,見李軒昊進來,竟然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慚愧,慚愧……”
李軒昊專做驚恐狀,問道:“為何所傷?”之後大手向完顏宏受傷的地方重重了拍下。奇怪的是,完顏宏傻子一樣看著舉動,即席又笑了起來。
“看來還是你了解我!”
“不了解就不是你的兄弟。”
完顏宏一向以懦弱自居,可是金國人畢竟是馬背上的民族,再是隱藏的深,可是見到山林,自我野心也將擴大,李軒昊開始佩服眼前的這個人,為了隱藏自己,甚至不顧一切。
完顏宏歎了口氣道:“今日父皇饒了你,不代表以後會饒你,素兒也是,今天她不來找你,明天就會來找,明天不找後天來找,他們倆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包括我的皇兄。”
李軒昊無奈的笑笑:“要來的,我早猜到。”
大金的完顏家族,以頑固的性格打下了江山,但是他們錯的是,他們隻是頑固,並非頑強,隻是勇猛,卻不知智謀,如果把大金交在完顏宏的皇兄——完顏鋒的身上,恐怕是對於李軒昊來是最壞中的最好結局。
如果是完顏宏?
……
李軒昊意識到,和完顏宏打交道,最後結果就是養虎為患,他突然想到了定安公主,這個完美的擋箭牌,足夠讓自己安全一段日子,但也有可能是把鋒利的劍,直直刺進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