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個妹妹向來強悍,無論小時候還是現在,都是令人頭疼的存在。
“公瑾啊,我的頭又更痛了!!!”仍未蓄須的孫權有個習慣,那就煩惱的時候喜歡摸摸自己的下巴,滑不溜丟的跟女人身上的某處手感差不多,不失為減壓的手段之一。
“主公,一線的失利並不能說明什麼,再說了咱們原本的目的也不在於此,咱們還有中線和東線,尤其是這東線,發計的時候已經到了。我近日收到書信,咱們那位富豪朋友,已經部署完畢,隨時都可以發起行動,他可以為主公分憂!”
“哦,你是說他?”孫權狐疑地看了周瑜一眼,續道:“可我記得兄長和你曾經都說過,這世道最不可信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於吉那樣蠱惑人心的道人,一種就是富可敵國的商人!”
“富可敵國?嗬嗬,那隻是從前了,隻要他還想要他的孩子和咱們扣下的財富,就不會亂來的。”
“可是公瑾,你還記得那個姓劉的皇叔麼?當年他可說過一句話: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絲毫不計較郭嘉狠手殺了自己孩兒,還與他談笑風生……”
“劉備梟雄,非常人也,為了苟活也是不擇手段,可那人性格雖然剛烈,卻異常重視其妻子,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主公放心!”
“如此,便交給你處理好了!”
“周瑜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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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隻想著怎麼在別人背後捅刀子的家夥各自密謀著,這裏頭自然少不了林家仁。
“曹軍什麼時候抵達吳郡邊境?”
林家仁翹著二郎腿,整個腦袋埋在攤開的地圖上,頭也不抬地問道。
進來卻是的與打探消息這種工作絕緣的花臉人馬忠,他摸了摸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的腦袋,隔了半晌才答道:“我不是進來報告的。”
林家仁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也沒管他又自個兒看地圖去了,這圖不知道是誰畫的,實在是太過粗糙,得多花點心思才能看得明白。不可取的說,這還沒他本人的畫工強呢。
“我是來叫主子你吃飯的!”唉,誰讓自己始終拗不過她們呢。
“吃飯?現在幾點,哦,我是說是什麼時辰了?”
“午時已過……”說著他還摸了摸自己餓扁的肚子,那群女人真是的,還說什麼林家仁不到誰都不準吃,馬忠一想到這個,他就有種要哭的衝動。
“這樣啊,士載你有否餓了?”林家仁轉頭詢問被自己拎來參謀的鄧艾,用童工什麼的在這時代可不算是個事,他根本就沒有一點罪惡感。
鄧艾沒有用語言來回答他,可能在之前他已經說得足夠多,由於本身口吃,所以很是費力不過他拚命的小幅點頭還是被林家仁看在了眼裏:“既然你沒有餓,那就等會再去吧。”捉弄自己徒弟,是林家仁為數不多的惡趣味之一。
“啊?”很明顯的,小孩子悵然若失的表情掛在了臉上,如果是陳情的話,林家仁幾可肯定那小子必然會以罷工或是不理人為要挾,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鄧艾嘛,人家有什麼基本上都是悶在心裏,簡而言之就是悶騷。
“哈哈,開玩笑的,其實我想的是,幹脆這一次的行動全權由你負責,你看怎樣?”
“師父……您就別…別跟我開…開這樣的…玩笑了,行麼?”
“什麼?你說這是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我可是很認真的在開玩笑呢!
說到熟悉,馬忠對林家仁的熟悉度應該是大於鄧艾的,說到這種時候,他也憋不住笑了出聲,這個主子還真是喜歡開玩笑的可以。
“唔……”鄧艾撅著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沒得飯吃,就是放誰也不會高興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過說真的,你的方案不錯,隻需要稍微改進一下就可以實施了,剛好咱們的小馬也在這裏,不如你就當著他也說說看好了。”這算是培養鄧艾的方式之一吧。
“哦,是,是這樣的。簡單來說,咱們需要馬大哥你率領一支疑兵,在咱們撤到沿岸的時候阻斷吳城之部隊,埋伏於我方撤退的必經之路,就在此處山林兩側之高地,以焚火為號讓過我方通行,再多紮草人以充兵員,使敵惶惶不敢前……”
鄧艾在闡述計劃的時候,林家仁就一個勁地給馬忠打眼色,搞的後者完全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後來跟著出來吃飯的時候林家仁才有些無語地告訴他。
“我發現,他在闡述打仗相關的時候,根本就不結巴!”
這一定是一個自信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