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打不過,無論是正麵、側麵還是背麵,隻要是在戰場上,就是打不過。
老將程普和他的老夥伴們都驚呆了,他們現在的主公在戰場上的英姿,簡直就跟當年的小霸王孫策一模一樣。
迅猛而暴烈,摧枯而拉朽。不管敵人怎樣應變,不管他們如何詭計多端,柴桑就是固若金湯,尚香姐就是節節勝利。
公覆(黃蓋)、君理(朱治)、義公(韓當)、定公(呂岱),你們這些老臣在那邊都看到了吧?孫堅老爺的二小姐如今、如今……嗚嗚嗚。
是的,程普哭了,他在戰場之上忽地哭了出來。沒人能明白他心中那份感動,那份已曆三世而從未變過的初衷。老爺、伯符、叔弼,淑子她絕對要比仲謀強啊!似乎一瞬間的他已經忘記了尚香姐是個女兒身的事實,他隻覺得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江東之虎的繼承人喲,你在閃閃發光啊。
戰神、女戰神。所有人都跟隨著她,馳騁在戰場上的如同尖刀一般橫衝直撞的紅甲武將。人數是優是劣,是進攻還是防守,統統都無所謂,尚香姐衝在所有人的最前方,領著士兵們衝鋒陷陣,一往無前。
這也許是自己畢生的幸運與談資吧?所有人無一不是如此覺得。一個照麵而已,尚香姐就將擋著他前進的敵人毫不留情地來了個串燒,這一串就是倆。漫天的血花四濺開來,配合著慘叫與恐懼蔓延,戰場的美學與悲壯在此體現得淋漓盡致。
忽地,箭頭形狀的陣型蓬地一聲爆炸開來,形成了三串各自飛離又相互聯係的錐頭,朝敵人狠狠地紮了過去,而奇妙的是他們竟異曲同工地瞄準著同樣的敵方——敵人的指揮官所在之地。
不久之後,敵人的開始陣型土崩瓦解了,令人目瞪口呆地,尚香姐竟硬生生地將朱治統領的軍隊分割成了兩截,來了個對穿對過。
“這、這真的有伯符之風啊!”孫家的舊臣朱治喃喃道,“不過這還不夠,我軍雖然處於劣勢,可士氣仍在……老爺的二小姐啊,你能讓我在此戰中找到尋了許久的答案麼?”他想過十多個不同的版本,這一仗到底會打成什麼樣,可終究也沒有預料到當年那個小鬼頭淑子會成長到這種地步。
是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德謀(程普)啊,我們這些老頭子終究也過時了……
朱治想到這,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就讓老臣來見證一下好了!列陣,不用留預備隊了,我要讓敵人知道知道,咱們可不止這點本事!”
壓箱底的都用出來了,朱治也不想有所保留,他想看看她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比起尚香姐的精銳來,朱治這些預備兵還是稍顯不夠看啊。但卯足了勁要想證明他們並非屢戰屢敗之師的孫權軍,還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在戰局已定的情況下,他們仍舊負隅頑抗、困獸猶鬥。
緊跟著尚香姐的,都是近衛親兵,他們都是從策飛軍堅成軍裏頭精挑細選的超級戰士,軍功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太重要,他們看重的反而是對於守護尚香姐這份職責的榮譽。
因此,他們對於忽然之間踴躍撲上來的士兵,表現出了相當大程度上的不滿——你們這是鬧哪樣啊,其他人不都散開了麼,你們就這麼著急來送死?哼,膽敢動我們最敬愛的州牧大人,是誠心跟咱們過不去麼?!
親衛們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遠遠看去就像是N多雙寫輪眼,呃其實就是紅眼病比較泛濫而已。
湧來的士兵瞬間驚呆了,對方的士兵這是幹什麼,為毛跟瘋了似的玩命砍人呢,據說他們已經衝陣衝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
他們中的很多人,連尚香姐的一米範圍也沒靠近,就被瘋狂的士兵給剁了——他們的女神不容侵犯。
沒有之前幾仗一樣的大潰敗,也沒有一邊倒,有的隻是敗退,以及井然有序的撤退。
“還是輸了,他們有追來麼?”朱治並沒有打敗仗的失意,反而嘴角掛了一絲笑容。
“報告將軍,孫安軍並沒有追擊,而且與咱們相背而行,朝柴桑城的方向退了去。”
“哦?連伏兵也被算到了麼?他們陣中還真是有厲害的人物啊。孫安軍軍師何人?”
“聽說是一個叫做諸葛瑾的。”
“哦,‘伏龍’麼?聽說是公瑾的師弟,可他說人家內政為長,謀略為短,現在看來名不副實啊!也罷也罷,咱們就此回去罷!淑子有武勇也就是了,她還有高人輔佐,我想就是公瑾他親自來,恐怕也很難打得下來柴桑啊!”
這是他的總結,也是他對孫權的上書。
可孫權,他本來也沒想能夠一次性吞下柴桑,朱治黃蓋賀齊這一路兵馬隻是一個牽製而已。看到報告的時候他卻也不禁皺眉:西路兵馬連戰連敗,士氣大損,如要接著猛攻隻怕兵力損失擴大,將來難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