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真是複雜啊!”墨陽聽著張謁祖的解釋,不由感覺一陣頭大。暗道這佛門的講究可比道門或者自己的墨家可要繁複的多了、就算是那陰陽密教的幻星海也沒有這麼多道道啊。還有,既然那座色彩分明的大山象征著諸天十方萬界,那還在這萬界頂上建造一尊巨佛幹什麼?
“鎮壓諸天萬界嗎?嗬嗬,看來這天脊佛門雖說名義上是不臨娑婆世界,獨居天脊高原。但其實心底裏卻是很……”墨陽心中暗自腹誹了一下。
“道門天師駕臨我大日光佛土!還請進來說話!”就在此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墨陽腦海中響起。他聽的清楚,正是那天脊佛門最高存在“佛王”的聲音:“這位小居士,佛土之中清苦,你若不嫌棄的話,便四處走走吧!”
聽到這話墨陽便知道這是張叔和佛王老喇嘛有事情要密談了。當下看了看張謁祖,一道神念便傳了過來:“小子,你且在這裏隨意逛逛。這裏雖是世外佛土,但也是在天地之間,是紅塵一種。多看看沒壞處。我且去和那老喇嘛商量些事情。不過記住,咱們是中原人,是禮儀之邦,要講禮貌!”
“嗯?”墨陽不由微微詫異。聽到張謁祖前幾句話他就知道這是在點化自己。這大日光佛土中都是他聞所未聞的景象,多看看增長閱曆也不錯。可是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禮儀之邦,要講禮貌?莫非這也是一種點化?
不過,墨陽還來不及追問清楚,便看到前方那尊巨大如山的佛像突然睜開了眼睛。是眉心的第三隻豎眼。然後他就看到張謁祖的身形化成了一道紫芒而去。
…………
“敢問道友法號?”張謁祖走後,立在一旁的小喇嘛走上前來,對墨陽道。
“法號?額……沒什麼法號,我乃是一介散修,俗名王濤。嗯,敢問大師怎麼稱呼?”對於這個小喇嘛,墨陽還是印象不錯的。畢竟上次在幽泉迷津之外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老喇嘛曾經救了自己一命。
小喇嘛聽聞墨陽的話,倒是微微一愣,顯得很是驚訝。他本以為墨陽乃是道門領袖的高徒。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自稱是一介散修。
什麼樣的特殊散修能與道門的領袖天師一塊來到這大日光佛土之中?小喇嘛隱約知道道門天師來訪是有要事要談,便更加疑惑了。
不過他畢竟也是修行者,更是佛王的親傳弟子。修養還是有的。明白這散修恐怕是一個借口,其實是不想透漏。當下也沒有多問,隻是道:“原來是王濤居士。大師是萬萬不敢的。我法號蓮華淨,既然居士你隻有俗名,那你也隻叫我的俗名好了!我叫宗格彌沃!上師囑咐我帶著你四處走走。這邊請吧!”
“宗格彌沃?倒是個奇怪的喇嘛。”墨陽聽了他的話,感到有些奇怪,不但是因為他的這個名字。而且還因為這小喇嘛竟然主動讓自己稱呼他的俗名。佛門的規矩墨陽多少知道一些,如此倒是奇事。
“多謝了!”墨陽答應一聲便從空中落下。隨著小喇嘛蓮華淨向著前方那處佛像坐下的山峰走去。
…………
“這是小須彌山!”
走在前方的小喇嘛就像一個很稱職的導遊,邊走邊向墨陽解說著這大日光佛土內的種種。
天脊佛門的終極聖地,當然十分的廣闊。墨陽方才在雲端之上乍一看便發覺這大日光佛土與天師仙府也相差無幾。
此時進入了這佛土內他們當然不能在天上亂飛了。所以才落下雲端步行,但如此廣闊的洞天佛土要是隻用腳來走要遊覽一遍那還不知道得多長時間。所以墨陽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
這天脊佛門的洞天和中原大地上修真門派的洞天仙府大相徑庭。除了那座巨大的“小須彌山”墨陽看不太真切之外,其外所有地方都是一個特點“蒼涼”!
腳下是大大小小的碎石,猶如戈壁險灘,但比真正的戈壁險灘卻要更加荒涼,還有一片苦寒之氣。那些高一些地方的山石之上竟然還有白雪覆蓋。而低矮之處也有湖泊。隻是這湖泊不是終年冰封就是沸熱騰騰。猶如那天脊高原上的冰湖和地熱泉水。
冰封和沸熱同存墨陽倒是可以理解,佛門修士也有大神通,自然有的是手段搞出這樣的場麵來。但有一點墨陽有些暗自奇怪。這裏的環境怎麼和外麵那些終年高寒的雪山那麼接近?洞天結界怎麼會是如此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