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楊木把有些酸痛的手臂輕輕的抽了出來,董韻柔也隨即醒了過來。
昨晚是和衣而睡所以也就直接拉開被子起了床,看著還有些睡眼朦朧的董韻柔說到:
“你多睡會兒,我做好早點叫你。”
董韻柔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微笑目送楊木走了出去,雖然昨晚兩人關燈之後都沒有說話,但是很長時間都沒有睡著。
董韻柔一直在想楊木說的讓玄幕的家族企業參與進來是不是一個好辦法,而楊木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急於求成而忽視了一些潛在的威脅。
楊木走出了臥室,董韻柔也就沒有了睡意,給自己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叫她通知公司的高層幹部今上午開會。
吃完早飯送走董韻柔後楊木來到酒吧,時間還在上午,整個酒吧除了楊木之外就是一動就響徹酒吧的回音。
坐在偌大的大廳裏,點上一支煙,閉上眼睛尋找那曾經熟悉的感覺,那時的酒吧是何等輝煌,不說是人山人海但也是摩肩接踵。
但那也隻是曇花一現,現在的酒吧已經是人跡罕至,除了門外的那塊招牌外就沒有什麼東西能顯示這裏是一個酒吧。
反反複複思索之後還是給劉擎宇打去了電話,而劉擎宇也好像是專門從一個會議中脫身出來接的電話。
“我現在沒有時間聽你求我,有事等到下午再說。”
“我不是求你是想幫你,當然也是幫她,有興趣的話我下午一直在嘿爽酒吧,就是那個被你一直算計的酒吧。”
閑來無事也就自己一個人打開音樂唱起了情歌,對著空無一人的酒吧楊木笑了笑然後選了一首久久不曾唱過的《雨一直下》開始唱起來。
張宇沙啞的聲音將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言之於舌尖,再慢慢的滑入喉嚨,最後冰冷的墜入心髒,把那一顆四分五裂的心狠一擊。
往事也隨著歌詞一幕一幕的浮出腦海,幾年來帶著悲傷的生活猶如溫泉中的水泡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往上冒。
“就是愛到深處才怨她,、、、、、、”
剛剛唱完這一句楊木就感覺自己的心被繩子捆住了一樣,想要再唱出下一句早已沒有了力氣。而這個時候淡雅的樣子卻不合時宜的出現在腦海裏,尤其是在機場她那決絕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抱著腦袋蹲在舞台上,就這樣在這個無人的地方放肆的大吼起來,吼著吼著就笑了起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把自己的情緒無拘無束的抒發了出來。
吼出了積累許久的壓抑,吼出了那種擺脫重負的釋然,吼出了那種勇敢的氣息。
令楊木感到愧心的是這個時候董韻柔和淡雅總是交替的出現在腦海裏,而且董韻柔總是那副憂鬱的樣子,淡雅卻是一副可愛到無敵的模樣。
音樂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楊木瞅瞅周圍無邊的黑暗,於是徑直的來到調音的地方。
為了唱歌楊木把所有的燈都給關了,此時也就摸黑想看看是不是設備出了問題。剛剛一伸手楊木就摸到了另外一隻手,本能的退後然後大聲問到:
“你是誰?”
酒吧裏的燈光這時也亮了起來,雖然有些昏暗,但是楊木還是看清了在調音設備那裏的人是淡雅。
這時棒棒也從控製燈光的地方走了過來,楊木看看他們兩人然後拍拍自己的小心髒說到:
“不帶這麼玩的,我還以為摸著梅超風的手了。”
“看你唱的這麼帶勁,我們也不好打擾你啊。”
楊木實在不知道自己剛才大吼的是是什麼節奏,而棒棒居然說很帶勁。既是如此,淡雅為什麼還將音樂給停了。
“不在家陪媳婦,跑到這裏做什麼?”
“媳婦陪我來的,昨天晚上沒能請你吃頓飯,我們這心裏過不去,所以特地趕了幾百裏路來給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