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麼可能讓她們加害於你!”端木玦剛說完,看著慕容霓裳臉上的指印又覺得自己食言,捋了捋慕容霓裳額前的亂發,說道:“朕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傷害,哪怕是太後,也不會在傷害你!”
“皇上,太後對臣妾的恨不是一朝一夕的,汪媛的死,雖然和臣妾沒有一點關係,可是卻離不了臣妾的影響,若不是臣妾入宮,封為皇後,恐怕汪淑妃現在依舊是四妃中地位、風頭最高的,若是後位久空,隻怕就連皇後的位置都是淑妃的,可是現在隻剩下一抔黃土,太後豈能不恨,還有臣妾的兄長近日才升為諫議大夫,可是汪直自打行刺臣妾之後就被下了大獄,至今身為庶民,因為臣妾的緣故不能得到朝廷的錄用,還有,臣妾誕下皇嗣,是嫡親的皇子,而汪太後一直未能如願的有一個汪家血脈的孩子,就連兩次奪子都被臣妾攪亂,這份恨意怎麼可能化解,臣妾不敢放鬆絲毫,若是不處處小心,恐怕就要被虎狼之人吃的幹淨了!”
“朕會保護你!”端木玦毅然的看著慕容霓裳的眼睛承諾到。
慕容霓裳心中冷冷的一笑,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子的承諾,她如今再也不去相信耳聽得愛情了,要麼給她無上的權利,要麼鏟除所有的異己,“皇上,太後是您的生母,臣妾何能媲美,如有一天太後以命相要挾陛下,恐怕臣妾就要……”
“不會的!朕的確不能輕易的違反太後,可是隻要她傷害到你,朕就決不允許!”
慕容霓裳自然不會得了一句空話就完了,隻有權力、地位才可以讓一個女子在後宮裏絕對的安全,所以慕容霓裳說道:“陛下,既然如此,請陛下賜給臣妾一道令牌,臣妾的是非隻有陛下可以做主,其餘人,包括太後在內,都不可以傷害臣妾,否則就是違抗聖旨,與陛下大不敬之罪!”
端木玦握住慕容霓裳的手,幹脆的應承道:“好!朕聽你的!”
端木玦已經算得上是言聽計從了,所以慕容霓裳也不能太過於矯情,這男女之間的憐惜要適可而止,不然遲早有膩煩的一天,所以慕容霓裳擦幹了眼淚,理了理端木玦被自己抓亂了的衣襟兒,問道:“既然陛下已經和臧布泰的夫人達成了協議,是否就要安排她住在宮裏了,不然她住在宮外,難以保證是否有機會與外人相接觸,而且安全問題也難以保證,臧布泰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保不齊不會來將人搶回去,所以皇上要三思啊!”
聽了慕容霓裳的話,端木玦點了點頭答道:“朕正有此意,方才宣了禮部的官員就是要商討這件事情,看看安排在宮裏應該住在哪兒?雖說是人質,可是也要禮遇有加,不能總住在外國使館,那裏也不方便!”
聽端木玦這麼一說,慕容霓裳枕在他的膝頭,撒嬌一般的說道:“看來臣妾是耽擱了大事了,該當責罰!”
端木玦揉捏著她的耳垂兒,麵帶笑意的說道:“饒了朕吧!你若是不鬧,朕就滿意了,哪敢責罰你!”
“是怕臣妾鬧,還是心疼臣妾不去責罰!”給了巴掌也該喂給甜棗了,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小孩子,要哄著來,不能太逼著他,所以慕容霓裳貼著他的心口一點一點的起身問道。
“自然是心疼!”端木玦攬了她的腰,頭埋進了她的胸口……
夜色是一點一點降臨的,尤其是夏日的黑夜,好像是一個小心的侍女再給天空擋簾子,慢慢的合攏,或許是白日裏頭太熱了,到了夜裏竟下起了雨,夏天的雨自然是稀裏嘩啦的,不會像春天那般的溫柔多情,雨滴大顆的搭在花葉上、芭蕉葉上,響聲各異,端木玦的吻亦是如此,激烈的如同這夏日裏的雨,慕容霓裳的身體在他的掌中浮沉,可卻是不夠聽話,有時是乖巧的,讓端木玦極其的享受,有時是掌控不了的,激起他所有的征服欲望,每一次歡好,端木玦都很疲憊,因為慕容霓裳的多變讓他住摸不透,這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寵愛她的原因之一。
隨著最後激情的全部釋放,慕容霓裳放鬆了身體伏在床上,等著他厚重的身子,將全部的分量都壓在她的身上,燥熱、汗水、沉醉,每一次這個時候,端木玦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好像都在用下半身思考,因為腦子裏的所有想法都被下半身控製——為何如此的享受。
端木玦從慕容霓裳的身上翻下來,兩個人相擁,慕容霓裳手指輕輕地畫著他的心口,說道:“皇上,不如就讓沈若怡住在景福宮後花園裏的芮英閣吧,那裏安靜,也僻靜,而且環境優美,很適合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
端木玦自然是動不了腦子的,此時的他想的全是爽過之後的放鬆和回味,所以便‘嗯’了一聲,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的說道:“都聽你安排吧!無非就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罷了!”慕容霓裳自然就等著端木玦這句話呢,隨即抱緊了他偷偷的笑了笑。
……
也已經很深了,沈若怡在一件一件的收拾包裹,她很會疊衣裳,因為長年的行走江湖,有時候東西太多,就要仔細的去整理,以便能夠裝更多的東西,臧布泰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沈若怡在為他收拾行裝,既然今日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好了,臧布泰也能夠順利的回西夏了,內有五萬精兵親信,外有鄰國的增援,想必難以服眾,有悖倫理綱常的舒呼蘭公主一黨,很快就會垮台。
“路上一定要小心,想必這段回西夏的路上,會有很多人要殺你,就算是舒呼蘭不舍得,可是左沾自然不會放過你,他會想盡辦法派出殺手來!”沈若怡很淡定,事無巨細的交待,或許是和臧布泰日子過得久了,總覺得他也和平凡的男子沒什麼區別,粗枝大葉的,而且不會照顧自己,帶著一個貼身的侍衛,也不會照顧他的生活,如今自己不能陪在他身邊了,恐怕有很多事情又要他自己來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