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個公主引發的風波(二)(1 / 3)

“微臣不過是效力於陛下的一節操姐之臣,哪裏敢與舜帝相比,自然也是無福消受娥皇女英的齊人之福,多謝元妃娘娘的好意!”臧布泰絕對不會要了硬塞給自己的舒呼蘭,因此果斷的回絕道。

李元妃臉色泛青,心中覺得臧布泰太過於囂張跋扈,就算是不喜歡舒呼蘭,至少也要顧及他公主的麵子,和皇家的尊貴,“臧布泰,你以為本宮沒有你,就真的扶持不了成浩成為太子登上帝位?!”

“娘娘當然有能力!”臧布泰微一作揖答道,“微臣相信,憑借娘娘的手腕,太子之位遲早是你的,又何必拉攏微臣,微臣可以保證,日後絕不插手太子廢立事宜!”

臧布泰是拿捏好了分寸要與梁氏聯手分割皇權,所以誰做太子並不重要,甚至誰做皇帝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坐上帝位的人好控製,榮華富貴不受影響。

李元妃心中怒氣橫生,因為她一點都奈何不了臧布泰,可是她不能放棄,不然將來就算是將李成浩推上皇帝的位置,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早晚臧布泰或者是梁氏的野心就會不安分於隻做一個朝中的大臣,李元妃示意身邊的太監近身,說道:“你去查一查臧布泰的那個小妾,看看她的來曆,身份,以及這幾日臧布泰將軍來往的人!”李元妃決定聲東擊西,既然說服不了臧布泰,那就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軟肋,能夠攥在自己的手裏。

“娘娘,不好了!公主要吞金自盡!您快去看看吧!”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稟告道,李元妃罵了一句不爭氣,還是趕忙的前往舒呼蘭的寢宮。

“都滾開!”舒呼蘭手中握著一柄好看的匕首揮向正準備按住她的侍女和太監,“都別過來!都不許攔著我!”

“你看看你還成什麼樣子!”一道嚴厲的女聲喝道,卻還未見人,舒呼蘭聽得出是自己的母親李元妃,手中緊握的匕首稍微鬆了幾分,卻還是倔強的站在榻上。

李元妃不管何時都是那樣的雍容華貴,她身上的珠玉首飾永遠都是金銀珠寶所造,不管在日光下、月光下、燭光下都熠熠生光,她的步伐永遠那麼的不疾不徐,步步生蓮,所以一踏進屋子,就帶來一股強勁的氣壓,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再不敢出一聲的大氣。

“你們都退下!”李元妃一拂袖坐在椅子裏吩咐道,看著屋內隻剩下她和女兒,李元妃開口說道:“有一句話叫做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子,竟然要傷害自己,蘭兒!你可曾想過母妃,想過哥哥,想過你是這西夏國身份尊貴的公主?!”

“母親,女兒受人折辱,實在是無顏存留在世上,您不必再勸了!”舒呼蘭捂著臉跪坐在了榻上,無聲而泣。

“蘭兒,你雖為女兒身,可是母妃從幼時對你的教育便同你的兄長一樣,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利益尚可不擇手段,母妃知道你還年幼,過不了情情愛愛的這一關,可你要記得,不管輸贏,走到最後方算是英雄,就算是臧布泰無意娶你為妃,何不讓他看看,他所錯過的是怎樣一個女人!”

舒呼蘭像是被李元妃的話說動了,緩緩地放下手看著自己的母妃,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後悔?我又該如何讓他後悔,後悔沒有愛我而是愛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右手一擲,那鋒利的匕首重重的砸在了窗台上擺放的一隻白瓷花瓶上,發出極為清脆的聲響,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李元妃看著舒呼蘭的此刻的情緒,非常好!就是她要的那種仇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李元妃一直在擔心著舒呼蘭,因為舒呼蘭與她和李成浩不同,她們所有的算計和努力都寄托在皇位上,可是舒呼蘭所有的心思都在臧布泰上,這樣的一種狀態,即使嫁給臧布泰,舒呼蘭也沒有辦法駕馭的了臧布泰,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是如果舒呼蘭由愛生恨,這樣的女人才有戰鬥力,才能讓臧布泰恐懼,這也是為什麼舒呼蘭做出下藥迷惑臧布泰這樣的事情而李元妃卻沒有阻攔的緣由。

“蘭兒,如果你想讓臧布泰反過來求你,就聽母妃的話,遲早有一天,臧布泰會後悔當日所為!”李元妃連忙添油加醋,握著舒呼蘭的手說道。

“女兒從今天開始,就隻聽母妃的話!”舒呼蘭眸色大變,從那個刁蠻執拗但是單純的女孩子變的陰暗,她茫然了看了一眼被丟擲在一邊的匕首,又重新拿了過來,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的劃下了一道疤痕,鮮紅的血液立即染濕了她潔白的襯裙,舒呼蘭發誓如同詛咒的說道:“我要雪恥,讓臧布泰跪下來求我,讓那個女子和她腹中的孩子,不得好死!”

“嗯!”

正在睡覺的沈若怡突然間驚醒的坐了起來,正在一旁書案上看兵書的臧布泰連忙走到了她的榻邊,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她一頭的冷汗,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沈若怡剛才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又有人在追殺他們,可能是上次追殺的餘悸,她搖了搖頭答道:“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你別擔心!”

臧布泰倒了一杯熱茶給沈若怡,拍著她的背安慰的說道:“太醫說,你腹中的胎兒已經到了會做夢的月份了,所以那天的事情可能也嚇到他的,所以他就做了夢,他一做夢你便也跟著做了!”

沈若怡似乎還有些接受不了臧布泰這般溫柔的表情,在她的印象裏,臧布泰就是那個囚禁她,逼她背叛沈義瀾的噩夢,如今他這般的微笑,倒是讓人不寒而栗,沈若怡抬眼瞄了一下他,卻又覺得臧布泰的微笑很好看,蜜色的肌膚配上這樣的微笑很溫暖,西夏的男子膚色要比中原男子暗一些,所以他們看起來要強壯的多,可是現在才發現,好像也比中原的男子溫暖的多,如同陽光一般的明媚。

“偷偷看什麼呢?”臧布泰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笑著問道。

“看你怎麼總是笑!舒呼蘭的事情解決了嗎?李元妃今日沒有為難你?”沈若怡岔開話題,她是絕對不會讓臧布泰發現自己的心思的,不然他好得意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李元妃是掀不起多大的風浪的,不然本將軍在朝中白白的混了這麼多年了!”臧布泰枕在沈若怡的腿上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