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雙手,這位愁容滿麵的老板對顧愷之說:“你都看到了,他們就是這個樣子,拿他們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真要撒不管,讓他們自己看著辦,結果就像現在一樣,亂成一鍋粥。過幾天,同樣的問題再次發生時,他們一個個又會驚惶失措,還是全沒主張;要是再去插手,那我還能、還有時間有所作為嗎?”
其實,能怪誰呢?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首先,鄭老板之所以想要授權給屬下,隻是想要像那位代理商一樣做老板做得輕鬆一點,騰出時間來做決策,作出授權決定也隻是出於一時的衝動,並不是真的舍得放下手中的權力。
其次,鄭老板並不了解授權管理的真諦,把它想得過於簡單。以為說放權就能放出效果,並未真正按照顧愷之的建議,依據授權、分權的原則製訂一個完整的推行計劃;而且委托一位管理顧問當二傳手,而不是自己出麵去做屬下的思想工作,根本不可能達到解除屬下思想顧慮、堅定屬下信心的目的。
雖然,授權分權並不是像造原子彈那麼複雜,但對一個集權管理已成習慣的公司來說,尤其是對喜歡抓權的老板和已經習慣早請示晚彙報的屬下來說,卻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因為,改變作風和習慣,對一個人來說,不亞於脫胎換骨,是個很痛苦的過程。
第三,鄭老板雖然花錢請來一位顧問,但對他就跟對他花錢聘請來的屬下一樣,並不信任,並不打算認真聽取他們的建議,更沒打算照他們說的去做。在他看來,盡管,那位顧問的建議很好,但畢竟不是他的主意,無法讓他感覺到踏實和快意。
僅憑他開一次會,一句話,成立一個有名無實的什麼委員會,既無推進計劃,又無製度確認,屬下不疑慮,管理不亂套才怪!
對鄭老板這樣的領導者來說,所要改變的已不隻是管理方式和行為的問題了。首先他們必須竭盡所能地去學習如何成為一個領導。其次,他們必須弄清楚在自己的公司裏到底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哪些是有章可循可以規範的,哪些是需要靈活變通的;手下有多少專才可用——誰擅長什麼、誰不擅長什麼,然後才能決定自己“做什麼”,屬下“做什麼”。當然,他也可以通過和屬下一起工作,劃分清楚各人的權限,而將無法劃分的、交叉的、要協調的工作承擔下來。或者大家一起共同訂定彼此都能接受的目標、業績標準和考核標準。而且,一切的賞罰製度也要和新的授權計劃配合,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口是心非
某些老板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賺多少錢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或者“管理上不去,人才留不住,大不了不發展,大不了關門倒閉,沒什麼了不起的。”
其實都是口不應心的屁話!
誰都知道,企業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追求利潤最大化,這是公司生存的命脈,又何必刻意加否認呢?
管理、人才和發展,是任何一家公司夢寐以求的,關鍵要看老板怎麼下決心怎麼做,動不動就嚷嚷“關門倒閉”嚇唬誰呢?
如果你有機會和這類老板共進午餐的話,你會發現,老板在點菜的時候不是嫌這不好就是嫌那太慢,在否定完人家的當家招牌菜(其實嫌貴)之後,又開始大聲嘀咕:“怎麼沒什麼好菜呢?算了,將就一下,就點幾個……”
然後一盤雞肉上桌,老板也會忙著為員工布菜。但布來布去的結果是,骨頭最多的部位都在員工碗裏,而老板卻在津津有味地享受著他為自己留下的雞腿。
在這樣的公司裏,即使中午沒什麼事情,老板也會照例要在辦公室裏進進出出若幹回,不是弄出各種聲響,就是大聲哼哼幾句走板走調的歌曲(說是歌曲簡直是在糟蹋藝術,狼嚎豬叫可能更確切)。等把員工折騰醒神之後,再笑容可掬地打招呼說:“沒關係,大家繼續休息,反正現在也沒啥事情要做。”
等到大家開始忙著做事的時候,他再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關起門來,蒙頭睡他的……
你說,這叫啥人?
當然了,如果你也抱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人生觀,那也無妨。
但是,如果你誌在未來5年在成為真正的大老板,那麼你需要仿效意大利的比薩餅送貨員:你總是說到做到!對過去5年而言,點子和“酷”被認為很重要(是很重要)。現在什麼重要?績效和效能!
有信用,才有效能!
老板必須說到做到,因此,他們擔心會把嬰兒連同洗澡水一起倒了。我有言在先,這是一個充滿悖論的時代。所以,這裏就有一個悖論:在反對一貫性的同時,你必須一以貫之地執行策略。要想做到“卓越”(在贏利、質量和客戶滿意度各方麵),你必須前後一致,內外一致。
這樣的專心致誌有助於你實現贏利目標和質量目標,但也會成為障眼物,讓你很容易受到後來奇兵突起的威脅者的傷害(前後一致=盯著一點=障眼物)。
請愛洗澡水!請把洗澡水倒掉!矛盾是吧?真正的老板會想清楚的!
疑心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