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牛與花輕雨對望一眼,忙展開無憂步法,躥出屋外查看。隻見屋外樹影婆娑,山峰寂立,哪有半個人影?胡阿牛心內仍有不安,屋前屋後又細細察看了一遍,確信無人,這才進屋跟花輕雨說了。兩人商量了半天,也無頭緒。這小木屋後靠密林,前臨絕壁,常人絕難找到此間。剛才那一聲咳嗽,兩人都聽得真切,絕不是幻聽,看來已有高手尋到此間,此地已不宜久留,需火速離開。
兩人商量已定,便即收拾東西,準備天明離開。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無甚可收拾。胡阿牛隨便準備了些幹糧,又找了兩件衣服,胡亂地裹成一團。廚房有把生鏽了的砍柴刀,胡阿牛拿在手裏試了試,雖然刃口已有些崩裂,好歹可以用來防身,便隨手別到腰下。
兩人早早便分別躺下休息,靜待天亮便離開這裏。隻是兩人怕再遇上孔神刀等人,天地雖廣,卻也不知該逃往何處,就這樣在惴惴不安中睡去。
第二日天還未明,屋外卻狂風大作,雨下個不停,看那形勢這風雨一時半會停歇不了。胡阿牛與花輕雨見狀苦笑,看來又要在這裏多呆上一日了,好在風狂雨急,料想這樣的天氣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
雨天氣悶,花輕雨倚靠在床上,撫摸著金毛果然的金毛,似心中猶豫不定,口中喃喃道:“果果,你說我該不該回去一趟,把東西取來呢?”金毛果然勉強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看花輕雨,重又閉上眼睛,鑽入她的懷裏,呼呼睡去。花輕雨望著窗外的雨滴,自語道:“要是回去的話,阿牛哥定會一同前往,又要累得他陪我冒險,我怎忍心。若不把東西取回,我又不甘心。你說怎麼辦好呢?”
“你要回哪裏?取什麼東西?”胡阿牛突地在門口問道。
花輕雨被他一問,似是嚇了一跳,身子一抖,道:“阿牛哥,你,你怎麼來了?”胡阿牛伸手遞過一根拐杖,道:“我看你的腿傷還未痊愈,特意給你做了根拐杖,行動起來會方便一些。你試試。”
花輕雨接過拐杖,感激地道:“阿牛哥,謝謝你。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真不知該怎麼報答你。”
胡阿牛不好意思地道:“有啥報答不報答的,隻要你開心就好。對了,聽你說要回去取東西,回哪裏,取什麼?”
花輕雨抬頭望向胡阿牛,未回答他的問題,卻開口道:“阿牛哥,你還記得無憂寶匣嗎?我給你講個關於寶匣的故事,好麼?”胡阿牛忙點點頭。
花輕雨目光飄向窗外,開口講到:“在大海的深處,有一個常人難及的小島,島上住有一人,此人文采武功,舉世無雙,人們敬其為神,尊稱他為皇。皇有一個師妹,天資聰穎,端莊秀麗,也是能文能武。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耳鬢廝磨,情愫暗生,及至師妹成年,嫁與皇為妻,兩人結為百年之好。婚後皇對師妹寵愛有加,兩人幸福甜蜜,猶如神仙眷侶一般,羨煞旁人。”
“誰知好景不長,過了不久,皇與師妹不知為何便吵了起來,兩人越吵越凶,師妹一氣之下便離島而去,三五日後方回。從那以後,兩人吵架越來越頻,越來越凶。每次吵完架,師妹都會離島一段時間,離島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甚至長達月餘,誰也不知她去了哪裏。見了妻子離開,皇也不去找尋,隻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內,整日裏對著一個精心珍藏的匣子,垂淚歎息。”
“就這樣過了兩年,師妹突然發現自己已身懷六甲,這突來的喜訊令夫妻兩暫停了爭吵,恢複了當初的恩愛。來年春後,師妹產下一女,皇對母女兩更加寵愛,一家三口倒也其樂融融。”
胡阿牛聽了,覺出花輕雨似是說的她自己,也不插話,更加留心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