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不過她心裏其實也是這麼覺得的,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那人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參加文化節才這麼做的,說不定等文化節結束以後會還給她呢。
那幾盆插花不管何時何地對她來說都是有意義的,不是因為文化節的結束,就失去它們的價值和意義。
可她現在又不太想反駁秦深,就現在的形勢而言,參加文化節的確是不可能了。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還是別抱什麼幻想了,麵對現實才是真的。”
“不如打起精神來,重頭開始。”
突如其來鼓舞人心的話出自秦深的口,有些讓她應接不暇,但這話就是他說的。
袁淺應該覺得高興才是,可這個節骨眼上,她是真的高興不起來,“來不及了,我腦袋裏空空一片。”
“我去停車場等你。”
“嗯?”
“你都請了那麼多天假了,還記得多少?”
記得什麼?
數學?
拜托,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別說數學了,就連爹媽的樣子都是模糊的。
而且,現在要讓她回去學習嗎?
她是拒絕的!
袁淺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今天能不能......”
“不能。”
拒絕的真幹脆。
袁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子,留在這裏也是徒增煩惱,不如眼不見為淨,說不定明天它就自己出現了呢。
“好吧。”
秦深先走一步,袁淺把這裏的花花草草都收拾了一番。
雖然都是假花,假草,可看著還是讓人覺得舒服。
之前是全神貫注的投注在插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地上亂做一團,算了,一時半會兒也收拾不幹淨,還是等著明天放學的時候過來收拾吧。
袁淺剛剛好們,準備離開,陡然看到一道身影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蔣思雅麼?她怎麼會來這裏?
又是來找她麻煩的?
看著不像,她是一個人,袁淺準備當做沒看見她,可還沒來得及走呢,蔣思雅就很好的擋住了她的路。
“你懷疑是我幹的?”跑上來就氣勢洶洶的問了這麼一句,袁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肯定是趙楠楠她們到她是凶手這件事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這下好了,肯定是來找她算賬的。
袁淺現在沒有心思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她現在是心力憔悴,幹什麼都沒精神。
蔣思雅見她不說話,又質問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袁淺選擇裝傻裝糊塗,“額,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袁淺,你別給我裝,你是不是也跟她們有同樣的想法?”
“什麼想法?”
“你是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
既然她都說開了,袁淺也不好在裝下去了,為了節省時間,她很直接的問,“是你嗎?”
蔣思雅怒氣衝衝的瞪了她還一會兒,眼底的那股怒意好像隨時都會噴湧而出,但很快又平息了下來,也言簡意賅的回了她兩個字,“不是。”
“哦。”袁淺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點頭,然後繞開她,準備走人。
蔣思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她就這樣走了?沒有別的表示?
比如道歉?
“就這樣嗎?”
“不然呢?”袁淺回過頭微微皺了皺眉,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蔣思雅張了張嘴,本想與她理論一番,可她這一刻似乎又不太想跟她一般見識了。
“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了嗎?”
“什麼?”
“我蔣思雅是不會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恩惠的,也不會隨隨便便欠別人的人情。”
都過去那麼久了,她還在糾結那件事啊,其實解決方法很簡單的,她當初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麼。
不對,當初好像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完全可以。”
“我們合作吧。”
“啊?”
“社團合作。”
她怎麼說一套來一套的,自己的那點小小的要求又被她給打斷了。
當然,她不是個嗜錢如命的人,不顧在錢能解決的事情上,她不想含糊,更何況是收錢。
不過她說的社團合作是什麼意思?
袁淺沒忍住好奇心,多嘴問了一句,“怎麼個合作法?”
“時間有限,跟我來。”
“喂,你帶我去哪?”蔣思雅拉起她的手一陣飛奔,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她們服裝部的門口。
“這些是我們文化節那天要用到的走秀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