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們一說,袁淺真有些開始懷疑了,但如果是那天之後發生的事情那很有可能會是她做的,但後來好歹也救了她,她應該不會那麼做吧?
馮淑娟苦著一張臉說道:“要真是她做的,我們能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直接找她算賬去呀。”趙楠楠的暴脾氣說來就來了,完全就沒計較後果,估計連蔣思雅是誰都給忘了。
要說在這個學校,估計不會有人敢隨便去招惹她,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倒不是蔣思雅自身有多了不起,完全就是仰仗於安哲,在這個學校,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他,而身為他女朋友的蔣思雅,當然也不敢隨便招惹了。
不過仔細思考之後,袁淺認為是蔣思雅做的可能性是零,如果她有意向刁難袁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順理成章的對付她。
“我們又沒有證據。”馮淑娟拉聳了個腦袋。
楚悅連忙說道:“證據可以找的嘛。”
趙楠楠終於恢複了理智,很有道理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證據,是找到袁淺的插花,後天就是文化節了,哪還有時間準備呐。”
“我覺得找回的希望渺茫。”
“袁淺,別說我們打擊你哦,實在是......”
“先謝過大家的好意啦,放心,我明白的。”
袁淺伸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她心裏有數,既然凶手已經做的如此的天衣無縫了,勢必就不會讓她找到,在文化節之前想找到那十二盆花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她幾乎敢肯定。
要說可惜也不是特別的可惜,但畢竟也是花了時間的,那十二盆插花的靈感是在暑假的時候就有的,現在不過付諸行動罷了,但還剩下短短兩天時間,首先要有新的構思,然後是在動手,時間上顯然是不夠的。
一個下午袁淺都是心不在焉的,難道這個文化節園藝社要直接棄權不參加嗎?
倒不是什麼有非參加不可的理由,隻是每年都參加,突然不參加了好像有些不習慣了。
下午的課結束,袁淺沒有直接回家,她還是回到了園藝社,難得的是社長既然會出現在那裏。
“社長?”
“袁淺。”社長跟袁淺是同屆的,不過他不是經濟係的,是隔壁物理係的,人長的高高瘦瘦的,臉也白白,的大家私底下都喜歡叫他‘小白臉’,在加上他又是園藝社的社長,大家的第一反應就認為他喜歡跟花花草草打交道,就更加篤信了,他是個‘小白臉’的事實。
不過此‘小白臉’非那‘小白臉’,這個小白臉有些娘炮的意思。
他姓高,叫高俊奇,性格不錯,對袁淺也算是照顧吧,不過在袁淺看來,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理科男。
高俊奇一臉歉意的對袁淺說道:“花被偷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實在很抱歉,我們園藝社這幾年要不是有你,估計早關門大吉了,現在居然連幾盆花都看不住,真的對不起。”
原來他這麼晚還等在這裏是想向她道歉啊,他其實根本沒必要在這裏等,完全可以去她們教授跟她說一聲的,不過正因為他是理科男,所以會認為那樣不合適吧。
可他真的沒必要道歉,這事又不是他的錯。
在他麵前,袁淺化身一碗移動的心靈雞湯,“社長,你別這麼說,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是我的愛好,凡事都有兩麵性,那個偷花的人興許是太喜歡我的花了,所以才拿走的,又或許是擔心我的花在文化節上大放光彩所以才拿走的,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對我的肯定。”
“袁淺,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高俊奇感激不盡,他會來這裏向她道歉,也許並非是他的本意,而是作為社長必須履行的義務吧。
不知怎的,袁淺突然想到了秦深,由他嘴裏說出的責任和義務,真是此生難忘呐。
“所以社長沒必要自責,早點回去吧。”
“嗯,那你早點回去。”
“好。”
三言兩語就算是把他‘打發’走了,袁淺一顆心又沉了下來,說沒關係,說沒有不高興,那肯定都是假的,要是真的那麼無所謂,現在為什麼呼這麼打不起精神呢。
看著原本擺放花盆的地方此刻空空蕩蕩的,她的心情瞬間又跌落了穀底。
“你要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
“秦教授?”袁淺回了回神,進來的人可不是秦深麼,奇怪,他怎麼會來這裏?
秦深雙手插著口袋,出奇的平易近人,“還不回家?”
袁淺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桌子上,看到秦深進來也絲毫沒有要從桌子上下來的意思,不僅如此,還一邊手舞足蹈的說道:“我在等柯南附體,尋找真凶。”
秦深好像並不當回事,兀自說道:“即使找到了真凶,說不定你的那幾盆花也早已被他毀掉了。”
袁淺瞬間耷拉下一張臉,“秦教授,你能不能別這麼掃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