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歌扶著她它那把老腰,痔瘡這種慘絕人寰的難言之隱腫麼會出在她身上呢?
紀江南看她痛不欲生的表情,扶著她坐了下來,“師太還是好生到床上趴著,爾副將已經先率大軍回京,我們就在這驛站等師太好些再啟程。”
花擦!趁我痛要我命,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死心的想帶我回京城,難道你是想看我死在回京的路上嘛?
“施主,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貧尼已經出家人,你如此這般著實讓貧尼很為難。”陳秋歌拍掉他伸過來的手,雙手不知該扶腰還是該捂著屁/股。
這幾日來,陳秋歌裝尼姑上癮,那一句比一句還文雅的古言古語說的比紀江南還流利,紀江南倒也配合,不時會喊上她一聲師太,每到這時,陳秋歌的心情就像羊駝過節一樣歡騰,真真是極好的。
好不容易挪回床邊的陳秋歌又接著說:“明日便是武林大會開幕式了,不知道他們表演的歌舞怎麼樣?想必那定是極好的。”
紀江南看了眼自己被拒絕的手,回到書桌旁淡淡的說:“那是武林大會,師太覺得他們會表演歌舞嗎?”
“唉……貧尼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到武林大會現場看比賽,不過這個願望怕是要落空了。”陳秋歌裝模作樣的搖著頭,那副神情還真說不出的哀傷幽怨,仿佛空想一生終落空那般淒涼。
紀江南看著她的表情,雖然知道她做假的成份居多,可還是忍不住把這句話放在了心上。
次日清晨,陳秋歌醒來一看,紀江南不在,手舞足蹈的從床上跳下來,還沒洗漱便從一個暗櫥裏偷出了兩個雞腿,一手一個拿起來就咬。
這是她昨夜翻牆在驛站後院廚房裏找到的,可是當時沒來得及吃,紀江南便回來了,她隻好咬咬牙把雞腿包在油紙裏放在了衣櫥的小暗格裏。
如今看他不在,她也終於可以過上有肉的生活了。
於是,紀江南回來時,陳秋歌正坐在餐桌上揉肚子,嘴角邊掛著可疑的油膩,正捧著一茶要喝的樣子。
“紀將軍早,貧尼醒來忽覺口渴。”陳秋歌怕被發現似的,連忙舉著茶杯擋住了嘴角可疑的油膩。
就她這點騙人的技兩還想騙他,昨夜裏,他都聞到了雞腿的肉香,若不是他吩咐驛站廚子不必把食物整理的那麼幹淨,她能偷到才有鬼。
“既然師太已酒足飯飽,就跟本將軍來吧!”
陳秋歌嘴角一抽,看來偷吃被發現了,唉……這日子沒法過了。
出了驛站大門看見一輛馬車,她立即抱住驛站大門不撒手,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說話不算數,你說要等我好幾日再回京的,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回去!”
“快些放開驛站大門,你都摳掉金漆了。”紀江南上前勸她鬆手,哪想她整個抱住大門怎麼掰都不鬆手,力氣大的驚人。
“大門重要還是我重要,我不想回京城!你不要逼我哦。”陳秋歌一直是懼於紀江南的,別看他平時不輕易發脾氣,可是他做事向來說到做到,幹脆的沒有一絲轉寰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