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歌扶著老腰黑著臉,“幹嘛?”
看著眾衛兵的臉色,她就知道痔瘡這件事真的瞞不住了,擦了擦莫須有的汗,歎了口氣,花擦,這日子沒法過了。
“將軍吩咐過,小姐不能在驛站裏亂轉,必須快點回廂房。”白嫩小生硬著頭皮還是說了出來。
陳秋歌無語的四十五度望天,最後指著白嫩小生說:“你,扶本小姐回去!”
“這……不太好吧,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白嫩小生本該斷然拒絕的,可是看著陳秋歌一走三扭的姿勢,覺得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絕症,將軍這麼縱容她,一定是看她時日不多了。
陳秋歌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嘴角抽動著細微的頻率,小哥哥你真想多了,我現在沒有時間調戲你,你這樣我好被動。
“你扶我回去就當挑戰下自己,如果成功了,那得多大的成就感啊!”陳秋歌故意放緩自己的聲音,盡量裝的更淑女一些。
可是這樣好像起了反作用,那嬌滴滴的聲音就像畫舫上的姑娘,仿佛在說:小哥哥,上船來玩呀~~!
白嫩小生拍了拍心口後退一步。
這個細小的動作深深的傷害了陳秋歌,她想自己上輩子一定是作惡多端才會遭人嫌棄。
最後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廂房後,她爬到床上趴著,一邊想著海市蜃樓的香港,一邊想著民風淳樸的天朝國。
香港的一切就像一場華麗的夢,夢醒了自己還在天朝。
也許是她還貪戀著那個世界的光怪陸離,也許她並沒有想要好好生活在這個世界,也許她不想認命於現在,便懷揣著想要回去過去的夢,一直不安的生活到現在。
“你怎麼哭了?”好聽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喚醒了陳秋歌的神智,她別過臉擦去臉上的淚漬,掩飾好一切才回過頭跟紀江南說:“喲,這不是紀大將軍嗎?不是到六月坊逍遙快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啦?是不是不行啊?”
紀江南坐在床邊,抬手幫她理著發絲,眼神專注的看著陳秋歌,“不管你是誰,你都是秋歌,我這輩子隻認秋歌。”
“幹嘛……幹嘛對我講這些。”陳秋歌想到他上次的舉動,以為他欲求不滿要朝自己伸出色/狼的魔爪,防備的瑟縮了下身子護住了胸,上次就算意外,自已全當被狗咬了,這次他要是再敢用強,一定要踢他個斷子絕孫!
“我隻對你講,你隻管聽著就行。”紀江南抬手撫過她的臉,還記得那年她八年,在父親的葬禮上,她跟在丞相大人身後怯怯的望著自己,最後害羞的站在自己麵前,扯著自己的衣角說:江南哥哥你別太傷心,秋歌的娘也死了。
也就是那樣一張小臉,讓年僅十五歲失去雙親的自己有了一絲安慰和溫暖。
再次見她時,她在相府後院的鬆針樹上抱著隻鬆鼠下不來,自己救她下來時,她卻認真的說:江南哥哥你好厲害,聽爹爹說你要去邊關打仗,秋歌知道打仗很危險的,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就嫁給你。
跟紀老將軍是八拜之交的盛世浩昌聽到女兒的這句話,當真允了這件事,紀江南當時隻想給她一件可以念想的物品,便把隨身攜帶的戰國古玉掛在了她的脖子上,以此為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