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那據點中休養了幾日,卻卷入了一股勢力的陰謀之中。期間大哥他因為傷勢過重,不幸亡故。而我深中魔氣侵染,成了現在的樣子。]
“你醒了?吃完這些,過一段時間再把藥喝了。喏,藥在這桌子上放著,還燙得很。”
唐颯指使著仆役把一個木盤端至景元嶺的床邊,努了努嘴道。言罷,便轉身回到了桌前,端坐於前重新翻看起手頭的一本古書來。書中所用正與羅盤是同一種文字。
仆役放下那木盤,低頭小步退了出去。
“唐兄,我想去看望大哥,可否行個方便?”景元嶺低頭看了一眼手邊的木盤,旋即將目光轉向了唐颯。
唐颯輕拈著一頁書頁,頭也不抬道:“你先喝完這粥、這藥,我便送你過去。”
“早一點見到大哥,我便早一點放下心來。若是因為這些瑣事耽擱而錯過了大哥的清醒,我……”景元嶺心中的疑慮更甚,他今早將醒未醒之時,便已經對夜半時分自己的詭態而起了疑心。
如果沒有見過光明,便也不覺得黑暗太過黑暗了。若是無知的平常之人陷入自身沒有馬腳露出的幻陣之中,常常不會察覺出來其中的不妥之處。但景元嶺自幼喜好奇技淫巧之術,也對靈陣寶符小有研究,甚至還親身體驗過其中的一些。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些不對勁的事情。也許出問題的就半夜喝下的那晚白粥。
他再度垂眼看向了手邊的木盤,木盤裏靜靜躺著一碗肉粥,一晚藥汁。
唐颯眉頭皺起,手指一邊點著古書中一列文字,一邊念出了那些些晦澀難懂的音節,他完全沉浸進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恍然不覺那廂景元嶺的動靜。
時間悄然流逝。
良久,唐颯被一個符號困擾住,他翻遍了那本古書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釋義,頓時煩躁起來,書頁被翻得嘩嘩作響,顱頂的頭發也被他撓得有些散亂。
他暗罵一聲,“啪”地合上了那古書,左右晃動起腦袋來。他這才瞅見床榻上靜靜坐著的景元嶺。
“帶我去見大哥。”
“你先吃些東西。”
“帶我見大哥。”
“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颯猛然站起身子來,隨手將那古書摔在桌上,大步走近榻上虛弱的男人後,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這東西,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給我吃下去!”
肉粥被唐颯有力的大手端起,粗暴地灌進景元嶺被捏開的嘴巴中,早已冷透的粥從後者的嘴中溢出,順著脖頸淌進了中衣,濡濕了衣襟邊角。
“唔……咳咳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