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的站台
人有時需要宣泄,否則會造成壓抑,但更多時候需要冷靜,尤其是想對別人發脾氣的時候,一定要克製自己的憤怒。有的人,特別是男青年,往往為了一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就大打出手,造成很大的危害。
其實,憤怒是一種很正常的情緒,它本身不是什麼問題,但如何表達憤怒則易出問題。對大多數人來說,適當有效的表達憤怒是很困難的。一般來說,我們要不肆無忌憚、漫無目的的發泄憤怒,要麼是把憤怒埋在心底,任它發黴腐爛。暴雨傾盆的憤怒會對別人和自己造成傷害,把我帶離自己原來的目標;而把憤怒強行壓製下去也是行不通的,因為壓抑的憤怒不會消失,它會以頭痛、抑鬱、無緣無故的妒忌等形式表現出來。
拿破侖·希爾幽默地講述過一件他個人在容忍方麵的經曆,事情是這樣的:
有一天,拿破侖和辦公室大樓的管理員發生了一次誤會。這場誤會導致他們兩人之間彼此憎恨,甚至演變成一種激烈的敵對情形。這位管理員為了顯示他對拿破侖的不悅,當他知道整棟大樓裏隻有拿破侖一個人在辦公室中工作時,他立刻把大樓的電燈全部關掉。這種情形一連發生了幾次,最後,拿破侖決定進行“反擊”。某個星期天,機會來了,拿破侖到書房準備一篇預備在第二天晚上發表的演講稿。拿破侖剛剛在書桌前坐好,電燈熄滅了。
拿破侖立刻跳了起來,奔向大樓地下室,拿破侖知道可以在哪兒找到這位管理員。當拿破侖到達那兒時,發現管理員正忙得很,管理員把煤炭一鏟一鏟地送進鍋爐內,同時一麵吹著口哨,仿佛什麼事都未發生似的。
拿破侖立刻對管理員破口大罵,達到5分鍾之久。最後,拿破侖實在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詞句,隻好放慢了速度。這時候,管理員站直了身體,轉過頭來,臉上露出開朗的微笑,並以一種充滿鎮靜及自製的柔和聲調說道:“呀,你今天早上有點激動吧,不是嗎?”
管理員的這句話就像一把銳利的短劍,一下子刺進拿破侖的體內。
想想看,拿破侖那時候會是什麼感覺。站在拿破侖麵前的是一位文盲,管理員既不會寫也不會讀,但雖然有這些弱點,管理員卻在這場戰鬥中打敗了他,更何況這場戰鬥的場合——以及武器——都是拿破侖自己所挑選的。
拿破侖暗自想著:我的良心以譴責的手指對準了我。我知道,我不僅被打敗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我是主動的,而且是錯誤的一方,這一切隻會更增加我的羞辱。
我的良心不僅在指責我,更在我腦海中安置了一些十分令我難堪的念頭,它嘲笑我。我站在那兒發呆。我自誇是個高深心理學的學者,是“黃金定律”哲學的創始人,精通莎士比亞、蘇格拉底、柏拉圖、愛默生等人的作品,還有聖經;而站在我對麵的這人對文學及哲學一無所知,而他雖然缺乏這些知識,卻在這一次的口語之中把我打得慘敗。
拿破侖轉過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辦公室。他再也沒有其它事情可做了。當他把這件事反省一遍之後,即刻看出了自己的錯誤。但是,坦白來說,拿破侖卻很不願意采取行動來化解自己的錯誤。
拿破侖知道,他必須向那個人道歉,內心才能平靜。最後,拿破侖下定了決心,決定到地下室去,忍受必須忍受的這個羞辱。這個決心並不是很容易下的,拿破侖更是費了很久的時間才達成決定。
拿破侖開始往地下室走去,但這一次比上次走得慢了很多。拿破侖不斷地在思考,應該如何進行這第二次的行動,以便把羞辱減到最低程度。
拿破侖來到地下室後,把那位管理員叫到門邊。管理員以平靜、溫和的聲調問道:“你這一次想要幹什麼?”
拿破侖告訴他,“我是回來為我的行為道歉的——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管理員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微笑,他說:“憑著上帝的愛心,你用不著向我道歉。除了這四堵牆壁,以及你和我之外,並沒有人聽見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不會把它說出去的,因此,我們不如就把此事忘了吧。”
這段話對拿破侖所造成的羞辱更甚於他第一次所說的話,因為管理員不僅表示願意原諒拿破侖,實際上更表示願意幫助他隱瞞此事,不使它宣揚出去,以對他造成傷害。
拿破侖向管理員走過去,抓住他的手,和他握一握;拿破侖不僅是用手和那人握手,更用自己的心和他握手。在走回辦公室的途中,拿破侖感到心情十分愉快,因為他終於鼓起勇氣,化解了自己所做錯的事。
你之所以會憤怒,是因為你需要別人做什麼事情。問問自己:我究竟希望他做什麼?我想通過憤怒來達到什麼目的?不要被憤怒蒙住了眼睛,看看憤怒背後你的那些欲望是什麼。如果你希望和別人交朋友,而他讓你失望,你就扇別人耳光的話,那麼你就永遠失去了和他親近的機會。相反,你可以說出你真正的感覺:“我很重視我們的友誼,但有些事情威脅到了我們的友誼,這讓我很失望。讓我們談談,一起來解決這個矛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