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鈺完全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母後為兒臣做什麼了?兒臣又不想當皇帝,做那麼優秀幹什麼?”
“那個位置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我們母子倆失去的東西,哀家一定要從他那奪回來。不管你願不願意坐上那個位置,你都得接受……”太後說。
拓跋鈺打斷她的話,“母後,你說的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太後撥開被書籍掩蓋住的畫像,指著畫中的人對他說:“你很喜歡她,對不對?”
拓跋鈺想要阻攔已來不及,隻能看著那幅畫對她點頭,“兒臣知道母後不喜歡兒臣和她牽扯在一起,但是,兒臣真的很喜歡她,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個讓兒臣動心的人。所以,不管母後如何反對阻攔,兒臣都要得到她。”
太後起身走至他麵前,微笑著對他說:“你放心,哀家不會再阻攔反對你喜歡她,相反,哀家還會幫你得到她。”
“真的嗎?母後沒騙兒臣?”拓跋鈺欣喜地問她。
她點頭,“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他剛亮起來的雙眸瞬間變得黯淡,“母後所說的條件是什麼?”
“和母後聯手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她握住他的手,鄭重地對他說。
拓跋鈺道:“何為屬於我們的一切?兒臣不明白,請母後明示。”
“權勢、皇位、天下!”她簡短有力地道。
拓跋鈺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兒臣隻想得到筱筱,其他的東西,兒臣一點都不稀罕。”
他的回答令她極其失望,但為了說服他,她隻能循序漸進地誘騙他,“鈺兒,隻要你坐上了皇位,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你都唾手可得。到時候,蘇筱筱自然也是你的。”
“不,兒臣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她,兒臣要她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拓跋鈺不吃她那套。
太後拿起那幅畫,呈現在他的眼前,看著他說:“想要得到她,像你這樣默默守候是永遠都不可能的。沒有任何一件東西不需要主動出擊就能獲得的。鈺兒,你想要的東西你就要不折手段地去爭取,要不然你隻能注定和她失之交臂。”
拓跋鈺將目光從畫像上移到太後的臉上,冷笑道:“母後的意思是讓我像當年的你一樣為了獲得父皇的寵愛,為了那個浸透在鮮血裏的後位不折手段嗎?”
“回首往事,哀家從未覺得後悔過。當年,哀家若不那樣做,現在哪還有我們母子倆說話的份,指不定早被那個妖女害死了。”太後森冷地笑著。
拓跋鈺道:“過去的事,兒臣不想再提。如何得到筱筱,就不必母後費心,兒臣自想辦法。母後剛才的那些話,兒臣就當從未聽過。我們已經對不起她了,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清。所以,兒臣絕不會和母後聯手對付皇兄的。”
“鈺兒,你聽母後說……”太後極力想說服他。
拓跋鈺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母後不必再多費唇舌。天色不早了,母後早些回宮歇著吧!”說完,他奪過她手中的畫像,轉到書桌後,在椅子上坐下,隨意拿起一本書,專注地看起來,視她如空氣。
太後剛至門口,房門被宮人從外邊打開,她正要踏出去,被拓跋鈺叫住了。
“王妃的病尚未康愈,納妾的事,兒臣暫時不想考慮,母後就不必再為兒臣費心了。”他頭也沒抬一下,依然盯著手中的書籍。
太後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在門口怔愣了一會,然後擺駕回宮。
“王爺,太後好像被你氣得不輕呢。”太後一走,墨綢和墨煜就踏入書房侍奉他,墨綢想到太後那張被王爺氣得鐵青的臉,忍不住道。
拓跋鈺掃了他們一眼,說:“不要在本王麵前提她,本王心裏已經夠亂了,就不要再給本王添堵。”
墨綢閉了嘴,不敢再亂說。
墨煜問:“王爺還在為蘇姑娘的事犯愁嗎?”
拓跋鈺幽幽歎道:“難道要得到她除了走歪門邪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墨煜道:“屬下倒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快說!”拓跋鈺催他,墨綢好奇又期待地看著他。
墨煜道:“王爺隻要想辦法變成蘇姑娘喜歡的石公子就行了。”
“本王也想變成他,可是,他是他,本王是本王,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如何才能變成同一個人呢?”拓跋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