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做我的王妃!”他道。
蘇筱筱氣得臉都抽搐了,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絕不可能!”
“為什麼?我們曾經那麼相愛……”他不死心地問她。
蘇筱筱走近他,“對,我們曾經是相愛過,但那都過去了。人是會變的,我曾經愛你,並不代表我現在也愛你。而且,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是不會再接受你的。”
“你是說石發弓嗎?”他問她。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著默認。
拓跋鈺不可思議地笑道:“你寧願給他當妾也不願麵對我們的感情嗎?他到底哪一點比我好,值得你這麼對他死心塌地?”
“我愛他,所以,他哪一點都比你好。王爺,該說的我都說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我糾纏不清。王妃是你的妻子,如何對她那是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說完,蘇筱筱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三步並作兩步快速離開王府。
拓跋鈺衝著她的背影大喊:“我不會放棄的,終有一天你一定會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王爺,蘇姑娘似乎還不知道石發弓的真實身份,奴婢覺得,蘇姑娘要是知道了石發弓的廬山真麵目,她肯定不會再喜歡他,到時候,蘇姑娘就會對王爺你回心轉意……”墨綢看著蘇筱筱消失的方向對拓跋鈺說。
拓跋鈺思量了一下她的話,搖頭道:“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本王要得到她,還得從這個石發弓下手。”
墨煜問:“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拓跋鈺猶豫不決,“讓本王好生想想。”
“那王爺還要去探望王妃嗎?聽聞府中下人說,王妃的病情每況愈下,隻怕撐不了多久了。”墨綢詢問他。
墨煜也替青鸞說話道:“蘇姑娘說的有句話很對,一日夫妻百日恩,請王爺念在夫妻情分上去探望一下王妃,沒準她看到王爺後,病情就會好轉也說不定。”
“這個女人真是麻煩!”他抱怨一句,拂袖朝青鸞的房間而去。
晚膳過後,太後帶著一些補品和名貴藥材來探望青鸞,這是青鸞臥病在床以來她第一次踏足王府。青鸞剛入宮那會兒,深得她的重視和寵愛;如今,青鸞成了藥罐子,再也不能生育,她對青鸞完全不聞不問。
就算是今天,她的出現也不是為了青鸞。她隻是借探望青鸞為由來看看她的寶貝兒子。她對拓跋鈺極盡寵愛,拓跋鈺卻對她給予的這份愛不屑於顧,除非她派人來請他,要不然拓跋鈺從不會主動去康壽宮看她的。古人說“母子連心”,而他和她的心總也連不到一塊去。
在青鸞的床邊,太後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安慰她。囑咐她幾句多加休息、好好調養的話後,太後便起身離開青鸞的房間,直奔拓跋鈺的書房。
宮人在書房外候著,她推門而入,驚擾了正對著蘇筱筱的畫像沉思的拓跋鈺。
“兒臣參見母後!”拓跋鈺慌亂地用書桌上的書掩蓋住那幅畫,繞到書桌前給她行禮。
他的舉動全被她看在眼裏,她一點都不著急揭穿他。
伸手扶他起來,“這裏隻有我們娘倆,你不必這般多禮。”
“母後怎麼會來這裏?”拓跋鈺問她。
太後繞到書桌後,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你已好幾日沒來康壽宮看望哀家了,哀家想你,所以就來王府看你。”
“兒臣還以為母後是來探望王妃的呢!”拓跋鈺隨口道。
太後看著他,說:“母後主要是來看你,看她隻是順道。”
拓跋鈺輕笑道:“看來母後親自挑選出來的王妃也不怎麼討母後歡心,兒臣還以為母後對她很滿意呢!”
太後道:“她要是能給你生下兒女,母後自然對她無可挑剔;如今,她隻不過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母後自然看她不貫。”
“這番話要是被青鸞聽到了,她肯定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拓跋鈺道。
太後微微笑著,“鈺兒,王妃對你的價值已不大,你不必整日把心都放在她身上。過些日子,母後張羅著給你納妾,可不能因為她斷了拓跋一族的香火。”
“納妾?!母後對兒臣的事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兒臣現在還沒有要納妾之意。”拓跋鈺道。
太後說:“文妃已懷上龍種,而你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怎能叫母後不操心?”
拓跋鈺覺得很不可思議,笑道:“文妃娘娘懷上子嗣與兒臣何幹?為何兒臣總是要和皇兄比呢?”
“你必須要和他比,而且還要比他優秀。唯有這樣,母後為你做的一切才值得。”太後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