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君紫宸微微斂眉,探究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安巧兒和夏侯然之間打轉,似乎是想要看出什麼!
安巧兒和夏侯然離開後,宴會廳的氣氛,又漸漸的緩和了過來。
禦千狐看著慕容逸軒手中已經快被掰斷的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輕拿起酒盞,一仰頭,飲盡了杯中的烈酒,今日他真的想大醉一次啊!
而此時,楚顏正滿眼怨毒的盯著安巧兒和夏侯然離開的方向,緊捏著手中的酒杯,就連手上的杯中被捏碎,割傷了手指都不曾察覺。
坐在一旁的君紫宸看了一眼楚顏手上猩紅的血跡,微微勾了勾嘴角,也飲下了杯中的酒。
如今正是二三月當間,夜晚的風微微有些涼。
雖是如此,可是安巧兒卻還是出了一身的汗。二人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不知不覺走進一間廢棄的宮殿。
皎潔的月光照在這座一間破敗的宮殿之上,顯得微微有些淒涼。
見此,安巧兒不禁微微有些疑惑,巍峨華貴的皇宮裏,居然有這麼破敗的宮殿,倒也是稀奇的。
夏侯然似乎是很熟悉這裏的地形,繞過彎彎曲曲的廊道,在宮殿裏的院子裏停了下來。
安巧兒微微打量了一圈,雖說這個宮殿已經破敗,不過還是可以看出,這裏原來是多麼的奢華精致,但看那些已經落了灰的精致雕梁畫棟,便可以看得出來,加之院子中各種各樣的名貴蘭花,便能知道,原先住這個宮殿的主人,一定是極得寵的。
夏侯然微微掃了掃涼亭裏的灰塵後,對著安巧兒道:“做吧!”
安巧兒依言坐下,隻是二人無話,氣氛有些壓抑。
沉默了一會兒,安巧兒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道:“你,還好麼?”
夏侯然深沉如黑譚的眸子,緊緊的噙住安巧兒的臉道:“不好!”
聽此,安巧兒微微一愣,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題,便再次沉默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夏侯然輕歎了一口氣道:“你,還在等麼?”
安巧兒聞言身形一僵,這個問題她該如何答?該說等還是沒等?安巧兒牽強的淺笑道:“這麼多年過去,我等不等還有何意義麼?”
“有!”一個有字夏侯然說的擲地有聲。
安巧兒輕歎了一口氣道:“別說我了,你不是說回去赭衣村麼?為何沒來?”
夏侯然聞言,緊緊斂眉道:“這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不過,我每個月都又給你寫信,你為何一封都沒有回過?”
安巧兒不禁一愣道:“信?什麼信?”
“你一封也沒有見到過了?”夏侯然震驚的道。
安巧兒搖了搖頭道:“沒有。”
夏侯然聞言,輕籲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他還以為她已經忘記他了,原來是沒有看到信,不過,是誰扣下了他給安巧兒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