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韶陪她在地牢裏直到天亮才戀戀不舍地走出牢房,嘴角無限延伸的笑意是他此刻心情極好的最佳證明。這一夜,意外了解到了他小小娘子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他是否該欣喜不知不覺中他又離她邁進了一大步的距離呢!愛情的天枰上,總要有一個人稍微吃虧點才是,他願意做那個主動向前走的人,隻希望她別總是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就好。
烏雲蔽月,又一個夜晚來臨之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牢房裏,兩具充滿熱量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隻為能讓對方心裏感到足夠的踏實和安心。流韶反複摩擦著掌心裏的那雙柔荑,俊美的雙瞳裏偶爾閃過異樣的神采,最後他終於情不自禁得吻上了那片令他朝思暮想的水嫩櫻唇。由蜻蜓點水般的淺吻逐漸轉變為激烈的唇舌糾纏,流韶心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小丫頭何時變得這般熱情了?
“若不是你這眼神讓我牢牢記在了心底,我真要懷疑今夜是有人假冒你了。”地牢裏沒有燭火,流韶怕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幾乎是臉貼著臉說出這兩句話來的。
“我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階下囚,誰會無聊到來冒充我。”蕭念黎臉不紅心不跳得說著。說完她便暗暗覺得好笑,怕是也隻有你這樣的傻瓜才會夜夜放著舒適的大床不睡,偏偏喜歡跑來這種地方。
“看來我的小小娘子還是很清醒的嘛!”流韶一臉玩世不恭的笑。蕭念黎暗暗白了他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發育的並不怎麼良好的身體,隻能悄悄歎息,這小子八成是被她這副小萌女的外表給欺騙了,要是哪天他知道跟他在黑暗的地牢裏接吻的其實是個二十五歲的大齡剩女,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得意。
“對了,白天你去後山可有什麼收獲?”蕭念黎急切得想要從他口中探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
“真是個讓人又氣又憐的傻丫頭,你的一時衝動的確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卻也讓你跟著他一起遭罪。”流韶貼著她的臉頰,心疼道:“你若是現在後悔了,我帶你離開便是,這裏還沒人有留住我的本事。”
靠在他的懷裏微微磨蹭了幾下,不可否認流韶說得沒錯,她的性格確實是太容易衝動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當一些事情突然在她眼前發生了,根本容不得她做任何一丁點兒的遲疑。見她如此貪戀這個溫暖而又絕對安全的懷抱,流韶手臂漸漸收緊,俊美的瞳孔眼波流轉道:“這裏的事情一解決,我們便回去成婚可好?”
“賜婚的聖旨不是還沒下來麼?”蕭念黎不作正麵回應,隻是揪著老皇帝的聖旨來當她的擋箭牌。流韶待她情深意重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為了她,他根本不會去理會這種閑事。但她更清楚喜歡和愛是無法混為一談的,如今她對流韶的感覺也隻不過是從最初的討厭轉變成了不討厭而已,要說有多愛,卻還為時過早。
“阿黎可曾聽過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黑暗的牢房裏,他的話說得理直氣壯,險些讓她以為他是準備在這裏和她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稍後再回去負荊請罪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