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聽罷,格格一笑:“公子這穿山走嶽的學識到真不能用在鳳鳴山,鳳鳴山是由東西南北四座險峰圍抱而成,四麵峻峭,中間低窪,宛如一個大盆;這樣的地形當然是中間向陽,四周呈陰;公子若誤以為枝葉繁茂的地方就是南方那就大大錯了”
那男子劍眉微揚,似不喜弦歌取笑,抿著的雙唇不出聲分明相信了弦歌的話,劍緩緩入了鞘,轉身奇跡般看見不遠的地方有個屋子,丟了句
“前麵有個破屋,去休息下”也不看一蹶一拐的弦歌徑直大步流星的走去,弦歌心中暗自好笑:前麵的屋子可是自己請山下的那個小獵人朋友花了兩天搭建的,便於山中度夜,卻被他說成破屋,看他樣子想必是要占著床了,自己一片好心呢,反過來害了自己。
屋內倒也沒像弦歌想的那樣,男子還是將床讓給弦歌,自己卻依然赤身不著一縷僅用那羽毛披風遮蓋著靠著門檻閉了眼睛假寐,想必是長期趕路累了。弦歌也不管他,在屋裏乒乓搗弄起來,櫥櫃內放著一隻臘幹的鴿子,對於饑腸轆轆的弦歌來說可謂欣喜若狂,想必是山下那小獵人悄悄送的,熟練地燃了一堆火、穿了鴿子烤起來,偶爾那男子也會投來驚奇的目光,弦歌則故作狡黠的朝他笑笑,那男子卻馬上將目光調到別處,甚至捧起了一根玉笛,自顧吹了起來,就這樣兩人各不相幹的處著,弦歌懂的音律不多,隻覺得著笛音悠遠好聽,隻是曲調清寂、似乎有無盡惆悵與思念,不知道是否思念心上人緣故?但凡所謂的才華過人的都有這樣的情愫吧,弦歌搖搖頭輕歎,師傅宛如謫仙神人,樣樣精通,蕭逸哥哥武功謀略頗得真傳,師傅說其可笑臥沙場,蕭遙雖是副藥罐子的樣子,詩詞歌賦據說也蓋冠京華,唯獨自己也隻略通點醫術,看過幾本治國的經綸,一點輕功也被自己學的太差,詩詞歌舞樣樣不算通,不過這樣簡單人生不是更好?從床底找到一個密封的壇罐,搖了搖,看來隻剩下1碗酒了,從櫥櫃中找出1個酒碗,滿滿倒上。1手拿著酒、一手拿著鴿子走到門檻:“知道公子武功高深,不過喝碗酒吃點東西驅驅寒氣更好呢”那人立即睜開一雙寒眸,亮亮打量自己,弦歌在這眼中看到了驚訝、懷疑,或無的感動。
“這屋子是我和師傅上山采藥過夜用的,酒和鴿子也是早準備的”弦歌無所謂的解釋。清澈的眸子不見一絲塵埃。
男子接過東西,可能確實疲了,立即很大口咬了口鴿子,喝了口酒,很暢快嗚了聲。立馬又想起什麼似的,難堪的停住了動作,有些訕訕的:“那你了?”
“我可吃這個呀”弦歌掏出腰際間的一個精巧的小袋,從中取了幾片白色類似花瓣一樣的東西,送到嘴中,輕輕吸允起來,吃得很香甜的樣子:“這個叫月鳶花,很能補充體力的”
那男子盯著弦歌吸允的紅唇似乎莫名的臉紅與煩躁:“那總歸不是正當得食物,如果不嫌棄是我咬過的,就吃一些”
弦歌聞言臉有些微紅,即便是久居山中,但也知道男女共飲一碗是不妥,可能是見男子盯著自己,萬分便捏弦歌還是依言喝了些。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吃著東西,也不言語,各懷心事的望著月亮,即不顯得尷尬,畫麵出奇的默契恬靜。
過了許久,兩人都有些困了,弦歌倒也不客氣,占著屋子中唯一的床,而那男子則守在門口雙臂抱胸合眼假寐。
就在弦歌快睡著的時候,忽然覺得臂膀上傳來一陣劇痛,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那男子已經很靠近自己,麵色像強忍著什麼似的,他無端捉住自己手臂,幾乎暴跳如雷:“該死!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這酒是藏在地窖五年釀的冷梅香,不過加了點相思豆而已”
“相思豆?!你居然放了相思豆?!”男子咬牙切齒般,猩紅的雙眼流露出陌生的狂熱,好看的麵目也有些猙獰
弦歌還有些迷茫,不容反映過來,立即感覺到有重物壓迫自己身體,弦歌本能想張嘴呼救,卻始料不及那人舌頭就滑進自己嘴裏,粗暴、陌生的氣息毫無征兆的侵入,弦歌已經完全明白過來,拚盡力氣掙紮、可那人體力怎是自己可比得過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衣裳寸寸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