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孫越冷冷一笑,說道:“是有怎樣?”
“恐怕你真正的目的是這個吧?”柳怡柔說著,從袖中掏出了傳國玉璽,公孫越一看,竟然瘋笑了起來,“哈哈哈……本王就說,這傳國玉璽一定就在你手上……”
說完,他便撲上來想要去搶,柳怡柔稍稍往後退了一部,赫連靖雲見勢,急忙擋在了身前,柳怡柔說道:“哀家已經答應袁將軍,待到匈奴事平定之後,會將傳國玉璽交給他,讓他帶回金陵,代為承兒保管,直到承兒勤政,歸還玉璽,從此,天下執掌傳國玉璽者隻有一人,便是大晉的王者……”
公孫越在見到玉璽之後,就猶如多年的夙願已經完成,雖是未得到手,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神智有些太過於興奮,而此時他聽到柳怡柔要將玉璽交給袁祖,當即大怒,吼道:“本王才是大晉真正的王者,擁有玉璽者,隻能是本王……你把玉璽還給本王,還給本王……”
柳怡柔輕輕笑了笑,轉而將目光看向了靳月華,而後又對赫連聰說道:“皇上,靳準與公孫越相互勾結,又利用靳皇後,借以五石散之名暗中對皇上下毒……”
她隻是將事情說給了赫連聰聽,卻並不對赫連聰要如何處置靳月華!
赫連聰隻是低頭淺笑,嘴角微微揚起,眼角亦是稍稍向上挑,靳月華卻是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亂的眉眼對上了赫連聰那雙含笑卻亦是陰鷙的眼,靳月華有些害怕,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公孫越,而自從柳怡柔拿出了傳國玉璽,公孫越的眼光就再未離開過玉璽,而此時很是自然就無視掉了靳月華的求助……
柳怡柔卻是將靳月華的小動作都瞧得仔仔細細的,淡淡的一笑,說道:“皇後娘娘似乎很是依賴攝政王?”而靳月華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像是被看破了心事的小女兒,有些慌亂的別開了眼神……
而柳怡柔仍是笑了笑,說道:“但若我說一件事,恐怕娘娘對公孫越的態度便會改觀了……”
猛然聽到柳怡柔這麼說,靳月華驚詫的看向了她,柳怡柔眼睛斜斜的掃過公孫越,冷笑著說道:“娘娘難道不奇怪,既然是兩國聯兵,為何不見靳大人帶兵入宮呢?”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柳怡柔身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公孫越感到一絲恐懼,更讓靳月華感到毛骨悚然……
靳月華那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公孫越,公孫越直接無視了她!而是怨恨的目光看向了柳怡柔!
但柳怡柔知道點到即止的做法,她那句半隱半現的話更讓靳月華感到後怕……
“你是說……你是說……”
她仍是沒有勇氣說出口!而這個時候,赫連聰站了出來,眼神掃過了眾人,說道:“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而此時,他們已經被困在洛陽殿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了!天已經快亮了,而此時更是尤為的寒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赫連聰所吸引,目不轉睛的瞧向了他……
赫連聰冷聲說道:“皇後靳氏,善妒,玩弄權勢,打入冷宮,從此不得跨出冷宮半步!”
他的話落下,所有人都是先愣了一下,誰都沒有想到,赫連聰竟會先拿靳月華開刀,但也過隻是將靳月華禁足!靳家與外賊聯合,欲置皇帝與死地,而赫連聰對靳月華的懲處也不過如此,由此可見,皇帝的心中還是尚有靳月華一席之地的……
而靳月華也不哭也不鬧,隻是呆呆的看著赫連聰,一句話都不說……
赫連聰將目光轉向柳怡柔,說道:“公孫越乃是大晉的王爺,若是朕插手,恐怕有些不妥,如何處置公孫越,還看王妃的吧!”
柳怡柔先是愣了愣,她沒有想到赫連聰會將這個難題交給她!這裏是在匈奴,就算這裏所有的人都承認柳怡柔太後的身份,可是,公孫承不在這兒,這就意味著,即便柳怡柔手握傳國玉璽,但她也不能將公孫越置於死地!一旦公孫越死在了匈奴,大晉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挑起戰火的……
想到這裏,她淡淡的笑了笑,“聽說,東海王擅自將皇上軟禁,逼迫群臣將軍國大事皆需請示與你,如今想來,王爺似乎很是喜歡被軟禁,不如哀家就如了王爺的意,不如王爺搬到皇上現在所住的地方吧!”
公孫越聽了她的話,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能困得住本王嗎?”
柳怡柔笑了笑,問道:“是嗎?那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