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破敗(1)(1 / 2)

窗外的叫嚷聲越來越大,赫連靖雲的眉梢也是越皺越緊,而赫連聰的心裏已經亂成一團麻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赫連靖雲,赫連靖雲反倒是寬慰的朝著赫連聰笑了笑,說道:“皇上不必擔心,西北軍應當往燕京趕了,隻要西北軍一到,我們便是有救了……”

赫連聰抬眼看了看赫連靖雲,歎了一口氣,如今,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公孫越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們身後,陰笑著說道:“二位在商議什麼?”

赫連靖雲聽到他的話,狠狠的瞪了公孫越一眼,公孫越倒是無所謂,手指捏著下巴,作出了一幅思考的神情,可是他臉上那種欠揍的表情卻是始終沒有變,赫連靖雲側目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公孫越卻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本王想起來了,左賢王是在擔心是嗎?”

赫連靖雲仍是直直的瞪著他,沒有說話,公孫越笑道:“左賢王是在擔心死後應該去哪裏嗎?你本名公孫琰,卻為了逃避大晉皇帝的刑罰逃到匈奴,成為匈奴五皇子,幫助匈奴人攻打大晉,致使大晉半壁江山落入匈奴之手,但你並非赫連淵親子,所以,在赫連淵死後,匈奴也無你一席之位,你死後,既不能回大晉,也不能留在匈奴,從此成為孤魂野鬼,遊蕩在天地間……”

公孫越那狷狂的表情,極其誇張的笑意,讓赫連靖雲忍不住想要揍他,而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著的洛陽殿門被人推開了,眾人在聽到聲響之後齊齊回首,赫連靖雲在那一刹那,心被狠狠的揪住了,因為他看見,首先跨進殿的那個人,是一個身披鎧甲,手中提著長刀的將軍……

難道真的猶如公孫越所說,柳怡柔再回不來了?

而公孫越在瞧見袁祖之後,先是一愣,而後用勝利者的眼光掃過了匈奴的眾人,他似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哈哈大笑起來……

在那狂妄輕蔑的笑聲中,公孫越猛然轉身看向赫連靖雲,說道:“在洛陽被攻陷的時候,在本王像一條喪家犬一樣南下金陵時,本王就在心裏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踏平燕京,讓你赫連靖雲也嚐一嚐這滋味!隻是,如今燕京已歸本王,相信不久之後,燕京以南的城池也盡數歸大晉,你能逃到哪裏去?能逃到哪裏去?向北嗎?荒漠一片,你要是向北便隻有死路一條……”

公孫越近乎病態的意淫著攻下了燕京之後,攻占全匈奴也不再話下,“本王不會殺你們,本王要將你們驅逐出匈奴,要看著你們遷徙北疆,朝著那鳥不生蛋的北麵逃去,然後,凍死在路上,餓死在路上,最後,屍骨隨著北疆的風被風化,灰飛煙滅……”

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隨著便是一個極盡嘲諷的聲音,“東海王想的多了,但既然東海王這般喜歡北疆,那哀家便順了東海王之意,遣送王爺去北疆!不過在這裏,哀家提醒王爺一句,再往北,是伏乞部族的疆域,伏乞部族野蠻尚未開化,食生肉,飲茹血,相信王爺一定會喜歡那裏的……”

公孫越在看到袁祖進殿之後,根本無法抑製心中的那狂喜,於是便轉身麵向赫連靖雲和赫連聰,趁機對他們羞辱一番,而他,根本就沒有瞧見跟隨在袁祖身後的柳怡柔……

赫連靖雲在瞧見柳怡柔的那刻,原本揪著的心,原本已經空拉拉的心,原本已經如死灰的心,忽而便活了過來,而公孫越卻是滿目不可思議的瞧著柳怡柔,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靳月華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在送柳怡柔出宮時,她已經吩咐人下了殺手的,可是如今活生生站在她眼前的是柳怡柔……

公孫越眯起的眼睛看了看袁祖,又看了看柳怡柔,吼道,“袁祖,你居然投降了匈奴……”

袁祖急忙解釋,說道:“王爺,末將……”

而柳怡柔根本不給公孫越羞辱袁祖的機會,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哀家不過是將王爺的心思說與了袁將軍聽,這事不能怪袁將軍,要怪隻能怪王爺你一手遮天……”

麵對著公孫越,袁祖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愧疚,畢竟,公孫越再怎麼也是大晉的攝政王,而柳怡柔,她雖自稱是公孫釗的母親,是皇太後,可是,如今的她更是匈奴王妃……

可是如今,再想反悔已經為時已晚,他在公孫越麵前已經是叛徒了……

“公孫越,我問你,你從一開始就和靳準相勾結,假意借著五石散的名義卻是對赫連聰暗中下毒,目的就是為了從匈奴內部攻下燕京,是嗎?”

柳怡柔眼神淩厲的看著公孫越,她追問的目的,就是在袁祖麵前揭穿公孫越的真麵目,目的就是讓袁祖心裏不再有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