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感謝大家,希望大家在今後的日子裏可以盡心輔佐皇上,共同將大晉治理好!而後便是開席……
鴻門宴中,範增召項莊舞劍為酒宴助興,想要趁機殺掉劉邦!便生出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之說,今日柳怡柔雖是設下鴻門宴,卻沒有像項莊那般召集舞姬舞劍,想要趁機殺掉公孫穎,而是單單在公孫穎的酒中下了毒……
而此時公孫穎進了殿中,柳怡柔便愣住了……
他手臂纏著繃帶,用木板固定著,眼神萎靡!
柳怡柔急忙問道:“成都王這是怎麼了?”
公孫穎自嘲的笑了笑,“讓太後娘娘見笑了,前幾天,臣想牽著心愛的坐騎出來溜溜,卻沒曾想,擾了它發情的時機,這才被踢了一腳……”
柳怡柔想笑卻還是忍住了,瞧著公孫穎一臉的苦瓜樣,心中卻有些疑惑!
當下隻是寒暄了幾句之後,她便宣布開宴……
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笑著環視了一圈眾人,“明日哀家便要回匈奴了,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裏,各位賢王能盡心盡力的輔佐皇上,以保我大晉的江山萬代永昌……”
說罷,她舉杯,示意眾人飲下杯中酒,目光卻落在了公孫穎的身上,公孫穎卻是歉意的瞧了瞧柳怡柔,說道:“太後贖罪,臣現在身上有傷,大夫又吩咐了不能飲酒,還望太後見諒,準許臣以茶代酒……”
以身體有傷為由,來拒絕柳怡柔的敬酒,他究竟是真的帶傷還是察覺到了些什麼?
柳怡柔的眉梢微皺,眼光略略的瞥過公孫顒和公孫越!
公孫顒卻是笑著說道:“成都王這就掃興了?太後娘娘親自敬酒,你也居然不從?”
公孫穎訕笑著拍了拍被繃帶緊纏的手臂,帶著些許歉意,看向了柳怡柔,“太後贖罪,大夫卻是已經嚴重警告了臣,不得飲酒,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他的說到此了,若是柳怡柔再堅持,倒顯得她有些不盡人情了……
微微笑了笑,“既是如此,還是當以身體為重,就允了成都王以茶代酒吧!”
“謝太後娘娘……”公孫穎站起來彎身行禮,公孫顒和公孫越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眼見一計不成,便再生一計……
“聽聞傳國玉璽在成都王的手上,王爺是否應該將這象征天子的玉璽交與皇上?”
公孫越放下了酒杯,瞧了一眼公孫穎,似笑非笑的說道!
逼公孫穎交出傳國玉璽,若是不交,便以某犯罪光明正大的處置他!
公孫穎笑了笑,手伸向了懷裏,掏出了一物,呈遞給了立在柳怡柔身旁的小內侍,“東海王提醒了本王,當初本王尋了許久,終於在民間尋到了失落的傳國玉璽,玉璽才初初回到洛陽,臣尚未來得及交給皇上,今日得東海王提點,確實是該到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成都王主動將傳國玉璽交給皇上,這讓出了公孫穎之外的人都是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今日的公孫穎竟是會這般的逆來順受……
公孫釗倒是歡歡喜喜的將玉璽收到了自己的懷裏,一時之間有些樂的合不攏嘴了!
公孫顒見到公孫越和柳怡柔都失敗,也是該要輪到他的時候了,不禁有些刁難的發問,“當初,你我兄弟三人為了驅逐公孫乂,同時發兵攻進洛陽,如今,我二人的兵力早已經回了自己的封地上,卻為何惟獨成都王手下的兵都屯在洛陽城外?”
公孫穎倒是真的不急,悠悠了公孫顒一眼,笑了笑,反問道:“河間王怎知本王的兵沒有回去?”
他的話音一落,殿中的所有人都吃驚了,公孫顒更是驚訝,“難道……難道……”
公孫穎笑了笑,“昨日,本王已經命副將率領各位將士回鄴城了!”
至此,再無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再無任何可以質問的地方,公孫穎仍是笑容淡淡的坐在席間,偶爾吃上幾口菜……
瞧著他風輕雲淡的模樣,柳怡柔唇邊不知道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公孫穎定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會這般的防範,除非今日殿中見血,否則,絕對沒有理由去殺他……
相對於公孫穎的風輕雲淡,公孫顒和公孫越的臉上則是一陣紅一陣白!
柳怡柔也知道此事該是停止的時候了,便吩咐廚房快些做菜,這一場宴席,每個人都是各懷心思,直到最後,每個人的目的都沒有達成……
直到最後,撤了席,幾人又閑話了幾句然後各自離開,柳怡柔才終是歎了一口氣!
公孫穎心思縝密,想要除掉他是需要一番功夫的,明日自己便離去了,今後的情形,便看公孫釗自己的造化了……
希望此次宴席不會增大公孫顒和公孫越的野心,也希望公孫釗能夠平衡三王之間的勢力,讓他們相互牽製,這樣,他這個皇帝才能坐的稍稍穩妥……
可是,最終,在這洛陽春雨綿綿的夜裏,晉宮注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