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外“蓬朗”一聲,似乎樓頂的瓦片掉了下來,單天雄此刻心情緊張,因為他已經滿頭大汗,顫顫巍巍說道:“他……他來了”。他當然指的威震遼東的“火焰獅子”慕容澤,柳常鳴嘴角微微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在說來得正好。單天雄拉著他的衣角,顫抖地說道:“常鳴,咱們走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柳常鳴反駁道:“要走你自己走,敵人找上門來,如果你做縮頭烏龜,那你還是英雄好漢嗎?”這是柳常鳴第一次對單天雄生氣,單天雄此刻似乎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始終不肯柳常鳴出去。
柳常鳴點了單天雄的鳳池穴,那單天雄即刻暈了過去,柳常鳴扶他床上後,徑自出去了。那“火焰獅子”果然名不虛傳,蒼髯如戟,顏發呈赤,活像一頭獅子。不過是一隻“斜眼獅子”,那眼睛向上一翻,甚是嚇人。那慕容澤喝道:“單天雄人呢?不會又做縮頭烏龜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常鳴恭敬說道:“單大哥身體抱恙,正在休息,在下來招呼前輩。”。那慕容澤斜眼看了柳常鳴一眼,一副輕視的神色,說道:“就憑你,哈哈……哈哈,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來叫囂。”。
柳常鳴抱了一禮,作了一個萬兒,客氣道:“在下不敢得罪慕容前輩,慕容前輩名震遼冀內外,豪蓋京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一句逢承的話,討得慕容澤直開心,不住大笑。那慕容澤笑道:“算你識相”。說罷,劈頭一砍,前麵的桌子立即裂開兩半。柳常鳴微微一笑,慕容澤眼光一轉,看他頗不以為然,繼續追問道:“再問你一遍,把單天雄交出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常鳴依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在下嗜酒如命,飲酒無數,就是沒嚐過罰酒,不知慕容前輩這裏是否有,給我嚐嚐!”。
慕容澤氣炸了,怒吼一聲,客舍的人都嚇在屋裏不敢出來,其實剛才慕容澤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醒了,還有幾個看熱鬧的,此刻屋外就剩下慕容澤、柳常鳴兩個人。客舍裏有去解手的也隻能在屋裏找地方便,有想吃宵夜的也隻能勒緊褲腰帶。慕容澤果然是一頭獅子,而且是一隻憤怒的獅子,一般憤怒的獅子都要吃肉,而他此刻就要殺人。他提著一長柄大刀,遠看像一位關公,慕容澤練的是關外刀法,刀光顫動,隻見刀影衝柳常鳴橫掃過來,柳常鳴一驚,急拿櫃台的算盤來擋,“劈啪”那鐵算盤分為兩半,算珠“嘩啦啦”掉下響起來。柳常鳴暗自慶幸,慕容澤見一招不成,瞪了一眼,他本是斜眼,此刻眼睛一瞪,甚是嚇人。又迎來一刀,腕擺刀轉,那刀謔謔向柳常鳴頭顱砍去,柳常鳴橫劍格擋,刀勁威猛,柳常鳴後退了兩步,雖然柳常鳴躲開了這一招,那刀尖也劃了脖子一條口子。慕容澤哼了一聲,似乎看見柳常鳴竟然躲開了這一招,但是表情還是挺得意的。
兩人盡力相搏,柳常鳴號稱“一點塵”,輕功這方麵了得,幾次慕容澤的殺招都被柳常鳴躲開了。那慕容澤怒不可遏,隻看那刀鋒猛向柳常鳴的腦門的砍來,柳常鳴決計不會想到他竟然自損功力要致自己於死地,此刻一把飛刀橫空截了慕容澤的刀,那飛刀和慕容澤的大刀“叮當”同時落下地。
這時,慕容澤剛要發作,屋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陳三娘,一個是王鹿青。原來,三娘看慕容澤一來,知道自己和柳常鳴絕非他的對手,所以去杜府找王鹿青幫忙。柳常鳴抱拳對王鹿青說道:“王大哥,多謝救命之恩!”。三娘搶說道:“不是王大哥救你的,救你的另有他人。”。柳常鳴看了看王鹿青,王鹿青點了點頭,同意三娘的話,柳常鳴一頭霧水,又大聲喊道:“多謝薑前輩的救命之恩。”。
柳常鳴許久沒有聽到回聲,跑到樓上薑育的門外敲了敲門,始終沒有動靜,吩咐三娘進去看看,三娘“啊”地一聲。柳常鳴、王鹿青進去一看一個麻袋,躲開一看,薑育點住了穴,反綁著。回頭一看,慕容澤乘機逃走了。
這個晚上,柳常鳴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誰救了自己,漸漸他想起在城西救自己的那個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