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雪域很忙,到處一片張燈結彩的氣象,因為雪域要來一位雲國的使者,而且這個使者,就像雪域的白衣王爺一樣,是一個國家的驕傲,她是白羽聖女,雲國夏家的女兒,夏雨雪。
隻有三個人,各懷心事,好像與這歡樂的氣氛格格不入。一個是小雪,擔心加害怕,是一個殺手預感到死亡的時候才有的感覺,可是她這幾天頻頻有這種感覺,折磨,一度讓她很崩潰。一個是雪域的太子,前幾天剛接到手下的人來報,說皇嫂無緣無故消失,隻看到了小雪一個人從山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徹查此事,雲國就有人來了,來的還就是消失的皇嫂,這讓他很是費解。自從十年前父王和二哥從雲國回來後,就再也不許任何雪域的人與這個國家有聯係,這也是為什麼父王一定要拆散二哥和夏雨雪的原因,怎麼突然間就轉了個彎,大肆歡迎雲國的使者來呢?這裏麵的玄機深之又深,看來自己得注意了,免得惹禍上身。一個便是得盡雪域帝王寵愛的梅妃,她本來想著可以用如玉對夏雨雪的怨恨來讓離君後院起火,可是如玉突然地離開讓她的計劃弄得一團糟,這個檔口,與雪域從三年前就決裂了的雲國突然派使者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這兩天她都要煩死了。手下的人來報,離君倒是很沉的住氣,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誰都知道夏雨雪就是三年前讓他情根深種的白羽聖女。
這天清晨,薄薄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白衣王府就迎來了太子殿下,一邊跟自己的二哥往書房走,一邊已經開始發問了,“二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四弟,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去說。”離君說著一把推開了房門,將門合好後,離君這才落座,“四弟,你別瞞我,你當初到底知不知道雨雪去了哪裏?她是回自己的國家了嗎?還是她當初根本就沒有失憶?”離君十年來苦苦相思,他最為了解自己心裏裝的人,她的才華聰慧,世間的女子很少有人比得上。“二哥,我知道你問這個問題,你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我想問的是,你當初沒有派人查皇嫂的下落嗎?”“當初,對她的不認同對我和她造成的傷害是顯而易見的,以她的聰慧不會不知道我是故意讓她走的,所以那天她才會走的那麼順利,而我既然想要她遠離這場是非,就必須逼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找她,不要聽到一點點她的消息,把這裏所有的事都處理好,然後攜手歸山林。”“既然這樣,二哥,當初我沒告訴你,也是怕你控製不了自己,沒錯,皇嫂一直都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就在你為她所植的桃林中。”聽到這裏,離君閉上了眼睛,痛苦地表情像是血液般滲透進他的每寸肌膚,然後再從臉上顯現出來。“這麼說,我做的每件事她都知道對嗎?我娶如玉,娶小雪,她都在親眼看著對麼?”“二哥,你別這樣,你說了,她是很聰慧的女子,你的苦心她一定會明白的,她不會怪你的。”“希望如此吧,這件事,先放著吧,至於這次來的是不是真的白羽聖女,你有沒有確切消息?”“不是真的白羽聖女?”“對,你想一下,雨雪一直在桃林中住得好好的,突然誰都沒有告訴就消失了,一種可能是小雪下了狠手,另一種是雨雪自己離開了,但無論是哪一種,雨雪都不會這麼快回到雲國,以白羽聖女的身份來我們這兒的。”聽到這裏,太子的臉上有一點微小的變化,都能很快就遮掩了。顯然他沒料到自己還未告訴二哥的秘密,被他先自己一步說出來,還是有點被不信任的感覺,是嫌自己能力不夠還是怕自己得不到這消息啊?小雪的舉動原來都在他的眼裏,他什麼都知道。離君斜著眼看了自己的弟弟好幾眼,就笑了,“你從小就和我要好,你的小心思在我麵前還是別使了,怎麼,覺得你二哥我突然變得陰險了?還是覺得自己不被信任了?”被離君一語道中心事,太子笑著說:“二哥,還是你厲害,看來我這個太子,隻在你這裏有威脅啊,但我知道你無心於此啦。”
這邊在開著玩笑,另一邊的房間裏,小雪卻早已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麵前站著的人,叫做袁勇,是離君訓練的男殺手裏排名第一位的,能力當然是無可匹敵的,但最近這幾年,很不受重用,常鬱鬱不得誌。從小他和小雪是最努力的兩個孩子,他們一直以傲人的成績分別排在男女第一名的位置,潛意識裏,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她,現在慢慢日積月累,就變得越來越深,現在小雪倒是他的主人了,叫他向東就向東,向西就向西,赴湯蹈火隻要她開心就好。
“你說要怎麼辦?”
小雪一臉著急的麵前站著的人,在看到來人一臉的不急不躁後,心裏的火山一下就爆發了,“你怎麼回事啊?你看我急成這樣,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袁勇聽她這麼說,好像才清醒過來,急急的分辨,“不是,小雪,你這樣著急有什麼用?隻能自己露出馬腳,你當了這麼多年寫手,難道還不明白,一個殺手要是不冷靜的話,他的後果隻能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