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深夜突襲(2 / 2)

“我說了什麼?都有誰聽見了?”羽安問道。

風承琰微笑:“你說你喜歡我,聽見的,也就是沐梵塵和溫淮而已。”

“…?!”

羽安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真的抱著人家大腿哭訴她也會說服自己接受現實,但但但她忘了溫淮!她當著溫淮的麵說了喜歡風承琰?!

何等混賬的,在別人心上插刀子的混賬行徑?

她噌的站起身來,急道:“他什麼反應?他現在在哪裏?”

風承琰知道她說的是溫淮,笑容合聲音一同淡了下來:“他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你大可不必這樣焦急,溫淮是個實力強大的修靈師,就算是失魂落魄在外遊蕩,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也大可不必這麼愧疚,感情就是這樣的,你隻能在我和他之間選一個,如果你選了我,他會難過,你選了他,我就會難過,你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矛盾嗎?”

羽安愣住,是啊她解決不了,她不能同時喜歡兩個人,他們之中如果有圓滿,必然伴隨著缺憾。

可是她還是當著溫淮的麵說了那種話,當時他是什麼反應?應該是猝不及防的,驚愕的,憤怒的吧,然後悲傷潮水一樣襲來。她能感覺到溫淮的情意,那是一顆真心,她失蹤的時候他那麼著急,她需要幫忙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的衝上前。他也很體貼,和風承琰一樣的體貼,隻是他的體貼伴隨多年,她就當成了習慣,全然不知悸動。

他對她也很好啊,可是她是怎麼回報這種好的?

風承琰忽然逼上前來,他走到她跟前,低頭道:“你在醉酒後說了喜歡我,那時你不省人事,但你現在清醒了,羽安,你告訴我,你後悔說了那些話嗎?你後悔嗎?”

羽安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她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睛裏的神色如此認真而希冀,她隻覺心如擂鼓,頭暈目眩。

考慮到說這話時可能形容十分不堪,又傷了溫淮的心,她其實是有些後悔的。但此時此刻,她在麵對風承琰時又出現了這樣驚慌又羞怯的心情,懷著這樣的心情,她就又覺得不後悔了。

況且後悔有個屁用,她說都說了,還能收回去不成?

風承琰看懂了她的回答,嘴角彎起,撈住她的纖腰,頭一低便要完成白天沒完成的事。

可是關鍵時刻羽安偏開了頭,帶著熱燙呼吸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羽安感受到這親密的異樣,她將風承琰推開,後退幾步保持距離,臉已經紅了。

風承琰倒是君子,見她這個態度也就沒有再上前逼迫。

“別亂來,回去睡覺。”羽安轉身走出涼亭,背影看似四平八穩。

風承琰整了整衣服,揚聲道:“走錯方向了,那是廚房,右邊才是客房。”

羽安轉頭往右走,風承琰卻拉住她的手往左帶,笑得愉悅又得意。

“騙你的,其實就是左邊。”

羽安很想一巴掌呼過去,但是考慮到兩個人的武力差,隻好忍了。

他們找到那棟小樓,一同上了二樓走廊,羽安找到那間開著門的屋子,進去便砰一聲將門關上,呼嘯的門板差點將風承琰的鼻子拍斷。

風承琰無奈的拍門:“這是我的房間,隔壁才是你的。”

酒樓二層的客房都讓風承琰包了,這一幫人喝道最後竟隻剩他一個清醒的,連拾刃都倒了。他在幾個店夥計的幫助下將一群人一個一個安頓好,他自己的房間是挨著樓梯的第一個,羽安的在隔壁。這一間確實是他的。

然而雖然酒樓的廂房長得都一模一樣,羽安根本不知道哪個是她的。但基於方才的經驗羽安覺得風承琰又在惡作劇。這人平常看著穩重得體,一得意起來那孩子似的本性就顯露無疑。她沒好氣道:“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去隔壁。”

這語氣雖然不大好,卻像女子在跟情郎撒嬌,滿含一種“我說的都是對的你不能反駁你就要寵著我”的任性和不自覺的信任依賴。風承琰覺得好像猛喝了一碗蜜,從頭甜到尾,他隻在門口站了片刻,便笑著去了隔壁。

他實在太高興了,高興的失去了平時的敏銳警覺,便沒有發現一件十分明顯而可疑的事。羽安進去了那麼久,屋裏隻有最開始響起了幾聲腳步,顯然是走到了屋子中央,然而本該再響起的腳步沒有響起,本該點亮的燈燭也沒有點亮,裏麵安靜如死,似乎連呼吸都被壓進了濃墨般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