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收下,洛傾城笑容更深了,雖然她心裏明白,她和遙歌不可能,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為他做點什麼,哪怕是一點點,很小的事。
就這樣,洛傾城每天都來串門,昨兒送琴譜,今兒送玉臻樓新出的招牌菜,明兒又有別的由頭,總之一連三日,加上頭一日便是四天,每天都來幽王府,但每次也呆不長時間。
外麵人不知道,隻當洛小將軍是因為同幽王殿下出生入死戰沙場過,所以殿下不在就天天來幽王府幫忙看著,可作為知情人士的七和九,是十分清楚洛傾城的目的,也十分不歡迎她。
然而,她們兩隻是護衛,什麼也不能說。洛傾城總是借故來王府,小九氣的是她接近遙歌,而七氣的則是:她一來方鬱的目光就一直圍著她轉!
所以洛傾城一來幽王府,走哪兒七和九都跟著,美其名曰奉命保護方側夫,但洛傾城總會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估計是某姐妹兩眼神太寒噢!
不過遙歌似乎總是有意無意與洛傾城保持距離,比如洛傾城帶來玉臻樓的新菜,又提出要請遙歌去玉臻樓吃熱乎的,連位子都訂好了。遙歌不好拂她的意,隻是去了以後,沒吃兩口就說想起什麼沒買,讓九陪著他一塊兒去,留下方鬱和洛傾城來不及喊住他。
回去時遙歌上馬車時不小心沒踩穩摔了下來,連著殃及到扶著他的方鬱一起摔,小九近水樓台接住了她家方側夫,而洛傾城因為位置原因則接住了方鬱,這讓一旁的七黑了臉,險些拔劍!
姓洛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淩沭和季琉末走的第五天,洛傾城又來幽王府了,她一到,門口的侍衛就很自覺地告訴她:方側夫不在。
“遙歌不在?”
“是的洛小將軍,今兒一早方府就派人來傳話,說方側夫的爹爹生病了,所以方側夫回方府去了。”
人家回娘家照顧生病的爹爹了,難道你還能跟去不成?
洛傾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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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遙歌聽說自己爹爹生病在床,依照以往的經驗,侍郎正夫是絕對不會給他們請大夫的,總是他們自己出錢去外麵買藥回來。
遙歌擔心自己的爹爹,又不敢隨意回去,畢竟沒有王女的同意,自己是不可以隨便回娘家的。方鬱見自家公子一臉抑鬱,就知道他在糾結什麼了。
“公子,咱們還不回去看看江侍妾嗎?”
方鬱口中的江侍妾便是遙歌的爹爹。
“聽說江侍妾已經病了三天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正夫不會給江侍妾請大夫的,再不回去,江侍妾的病會越拖越嚴重的。”
方鬱忽然又大聲道,“您該不會以為侍郎大人會給江侍妾請大夫吧?我聽說侍郎大人最近忙早忙晚的,要是正夫壓著消息,侍郎大人根本不會知道江侍妾病了。”
遙歌被方鬱這麼一說,立馬做了決定,“好,那咱們快準備去方府。”
“嗯嗯,我剛才就跟李管家說了,李管家還去請了個大夫讓她跟咱們一起去。”
……
到了方府,門口的家丁見遙歌來了,其中一個趕緊溜進去稟報,看那樣子就知道是正夫的人。
果然,遙歌這才走到正廳,那邊侍郎正夫就來了,“喲,原來是方側夫回來了,有失遠迎,方側夫別見怪。實在是側夫嫁出去太久,我這都忘了側夫是方家的人。”
這表麵伏低實則帶刺的話遙歌自然聽得出來,隻是不想跟他計較,“我是來看我爹的。”
“你爹啊,你爹好著呢,”說到遙歌的爹爹,侍郎正夫眼神有些閃爍,忙轉移話題,“對了,不是聽說幽王殿下陪人家季側夫回門了麼,你這自個兒跑回娘家來,殿下知道麼?”
“我去看我爹。”遙歌不想理他,直接要往後院走,但侍郎正夫也不是那麼容易忽略得了的人,“等一下。”
遙歌停住腳步,侍郎正夫擋在他麵前,“你是嫁了人就忘了規矩是吧?我是你的嫡父,你連見禮請安都不會了麼?以為嫁給幽王殿下,就真高看自己一等了?”
遙歌心裏記掛著他爹,加之本來就不會跟人拌嘴,一時語塞。
方鬱氣得脖子都粗了,“正夫說話可要注意了,嫡父?如今我們公子的嫡父可是仙逝的永德正皇夫,正夫說這話也不怕滅門。”
遙歌既然嫁給淩沭,自然是皇家的人,雖然他是側夫,嚴格來說隻有正夫才能喊大皇女的父親一聲父後,但是方鬱這麼說也是合理的。
“你……”侍郎正夫指著方鬱,氣得直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