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益雖然知道父親思念弟弟們,但是卻不允許鄭季山回來哭喪,說他入了賭場,辱了家門,怎麼都不讓他進門。
無奈回去的鄭季山隻能自己遙祭父親,心中痛斥兄長的無情。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鄭伯益派人把鄭季山請回家,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議,請他一定要不計前嫌的回府一趟。
心中好奇鄭伯益到底又什麼事,鄭季山就回了家中,問他怎麼了。
歎了一口氣之後,鄭伯益告訴三地,自己在書院讀書有一個同窗,卻談不上好友,經常被他嫉妒,暗中中傷自己。鄭伯益覺得二弟下落不明,三弟開著賭場,自己隻能靠自己讀書來光耀鄭家的門楣,實在是不能被人打擾。
原來是這樣啊,鄭季山問大哥,他不會是想讓自己把那人給打一頓吧,隻要不鬧出人命,其他的倒都沒有什麼。
搖了搖頭,鄭伯益並不是這麼想的,他想把那個朋友帶進賭場,希望鄭季山能留住他。
讓這個人陷入賭債之中,鄭季山覺得這也挺容易的。
可是鄭伯益卻告訴弟弟,他可以讓自己那個朋友贏錢,一定要讓他慢慢的愛上賭博,省得在書房礙自己的事。
答應了兄長,鄭季山覺得這也沒什麼,而且這樣就能與固執的大哥冰釋前嫌,自己能回歸族譜也是一件好事,就答應了。
那些都已經是很久遠的故事了,鄭季山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對不住別人。
“後來呢?”鄭朗詢問父親,之後發生了什麼,竟然會引出那麼大的一件慘案。
看著窗戶,鄭季山說:“後來大哥他就帶一個書生,我記得,他舉止十分優雅,言談之間全是我不懂的詩詞歌賦。但是後來全毀在賭場裏了,他慢慢的就沉迷於賭博,喜歡上錢財的入手和流逝,忘了文人的一切,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
之後怎麼了,鄭朗看著父親,他似乎有無限的哀傷。
鄭季山說:“有一次,我去找大哥,卻看到大哥在給那個朋友錢,借他繼續賭博,我總覺得,讓那個人失了文人傲骨的不是我,是我大哥,是他的縱容和幫助讓自己的朋友越陷越深。”
恐怕是早有預謀吧,葉潭墨與夫人對視一眼,兩個人似乎都猜到了鄭伯益的想法。
“後來大哥讓我收那人的借據,讓他負債累累,最後再把他逼入絕境。我本來以為,大哥他就是生氣那人中傷自己,後來我才知道,是大哥嫉妒他文章寫的比自己好,雖然那人有些瞧不起大哥的文章,但也不至於用一生做代價啊。如果沒有大哥,那個人一定能金榜題名,擁有美好的人生,可是全沒有了……”
“所以後來那個人就報複鄭伯益鄭員外?”鄭朗詢問父親。
也不是很快就明白的,鄭季山記得,很長一段時間,那個人都把兄長當成最仗義的朋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了鄭伯益的計劃,居然弄到大哥的借據,給自己送過來說是要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