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苷東,葉潭墨看著麵前固若金湯的城池,也有些犯難了。
本來苷東士兵離開自己的城池拿下了附近的一些小城池,可是朝廷大軍壓境他們連連戰敗,隻能逃回苷東城,縱然天天被那戚威帶人罵成烏龜孫子,他們也絕不出門。
麵對敵人的閉城不戰,葉潭墨有些無奈,若是在北境,城池沒有這麼高,完全可以強攻,但苷東可不是強攻的地方,如果一直守著苷東裏麵糧草水源都是充足的,也不是一個辦法,反而是自己遠道而來,應該好好考慮軍糧的問題。
溫崢來到主帥身邊,說:“大帥,要不然咱們先修整一番,再考慮攻城的事,況且你最近腿也不是特別舒服。”
自己倒沒什麼,葉潭墨慶幸靜好給自己準備了膏藥,但是麵前的城池一日不破他就一日不能回都城,也就一日見不到靜好。
“大帥。”嚴繼秀氣喘籲籲的跑到了葉潭墨麵前,施禮之後說:“大帥,剛才戶部派人送來的軍資還有一些將領士兵的家書,你還不趕緊回去看看。”
搖了搖頭,葉潭墨讓嚴繼秀回去吧,想是他父親應該寄來不少的東西過來。
撓了一下頭,嚴繼秀說:“我這次留書偷偷跑出來他是挺擔心的。不過大帥,夫人也給你準備了許多物件,你可得回去看看。大帥我給你個建議,給夫人回信的時候說話委婉點,畢竟人家洞房花燭夜都不見夫君,也確實……”
聽到嚴繼秀的話,葉潭墨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夫人不是以前,無人問津的情況了。
看到大帥都回去了,嚴繼秀讓溫崢也不要看了,反正苷東又跑不了,他們現在也不敢出來,現在還是回去看看吧。
笑了一下溫崢說自己沒有親人,也不會有人給自己寄東西,現在在這裏看著就好。溫崢看嚴繼秀不走,便笑著問他都收到了什麼啊。
“其實我本來是要先通知的,隻是戶部的人中有我父王的好友,我辦法,隻能看一下,也就是衣物和書信。我把我在軍營的事寫了個回信,告訴父親,現在在軍中主要管軍資,一直跟著你們,活的好好的。寫完回信之後,我就趕緊來通知了。”
溫崢笑著點頭,讓嚴繼秀還是回去好好說說,別讓父母太擔心。
嚴繼秀站到溫崢旁邊,覺得在這裏看城比回去被三堂會審好,要留著裏陪溫崢。嚴繼秀試探的問溫崢,自己怎麼樣才能像他們一樣和大帥在戰場上坐到勢如破竹。
需要好好練習武藝,溫崢沒有說什麼真正有用的,因為這需要自己感受,比如現在,看著敵人的城牆,心中就有萬千感慨。
看著溫崢,嚴繼秀覺得他的感受應該很深吧,但自己就沒有那麼多的感覺了,也就這裏安靜一點。
被嚴繼秀這麼一直當著犯人一樣看著,溫崢有些不舒服,便說自己還有事,往軍營裏走。
嚴繼秀想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再感受一會。
高高的一個城牆,隔絕了朝廷的軍隊。
回到帥帳之後,葉潭墨看到滿滿的兩個大箱子,忍不住覺得靜好做的有點過了,不過更多的還是竊喜。
旁邊的兵卒看到大帥已經回來,便退了出去。
葉潭墨親自打開箱子,在最上方看到了一封書信,信上寫的是“葉潭墨親啟”,下麵就是一些衣物。
“葉潭墨,我是你剛剛過門的夫人,我好想你,真的好想。那些文縐縐的話我試著寫了幾句,但實在是寫不好,就放棄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我好想你,好想馬上就可以看到你。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最近腿疼嗎?我給你準備的藥都有使用方法,一定不要忍著,實在受不了就找軍醫。還有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來,我在家裏等你。我準備了很多衣服,大都是給你的,還有我親手給你繡的,天冷記得加衣,不打仗不要總是穿甲衣,尤其是腿部。但是另一個箱子都是用布袋包著的衣服,上麵寫的有名字,是我讓以前咱們府裏的繡娘給的尺寸找人做的,他們都是你兄弟,陪你出死入生,我還想著他們把我夫君安然的帶回家,所以給他們一人準備了一件冬衣,你記得分給他們。此處省略一萬個‘我愛你’。靜好。”
看完書信,葉潭墨會心一笑,雖然有些符號他看不太懂,但也知道靜好對自己的思念。葉潭墨拿出來那些衣服,還真不知道那一件是靜好給自己繡的,但都是她的心意。
另一個箱子被打開,裏麵是一個一個的,上麵都貼著一個小小的布條,布條上還有名字。
葉潭墨拿起這麼袋子,對著外麵喊來了戚威。
戚威走進營帳,問大帥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