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氛就有些詭異了,新人一隊嚴陣以待,而賓客則溫文儒雅,卻每一個都像啞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慢慢的往禮堂上走,葉潭墨看到禮堂上居然有一個人背對眾人站在最上麵,而旁邊有不少的官吏,就連許慕蘭都立在魏思齊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
那最上麵站的人似乎也知道新人已經到了,便慢慢的轉過身來。
葉潭墨這才看到是皇上,當時整個人就有些不知所措了。看著皇上,葉潭墨一動不動,都忘了行禮。
笑著看著葉潭墨,皇上完全不在乎他的失禮,說:“潭墨,今日是你的大婚,朕也來討杯喜酒喝。禮儀官在哪裏啊,還不快開始。”
一邊的禮儀官趕緊跑到前麵,估計剛才也是被皇上嚇到了,所以才一直在後麵,直到聽到皇上的提點。
這一場婚事,葉正鋒和長公主、二夫人都沒有來,本來是沒有長輩的,可是皇上卻毫不客氣的就坐在父親本應該坐的位置上。
一邊有人不解,看自己離皇上也遠,便好奇的問旁邊的人葉正鋒怎麼沒有來。
旁邊的人偷偷解釋,葉正鋒十分偏心,今天他的嫡長子納側室,在自己府上給葉潭佑準備婚事,根本沒有過來。
時間怎麼還在一天,賓客也是無奈,這葉正鋒偏心有點過了。
葉潭墨看到皇上的舉動,臉色變了一下,再怎麼說自己也管葉正鋒叫了那麼多年的父親,他能讓自己活到現在就已經是仁慈了。葉潭墨本想著高堂就不拜了,反正靜好也不喜歡一直叩首,但皇上的到來,確實是意料之外。
那禮儀官一看到皇上的舉動,當時就喊:“新人拜禮,一拜天地養萬物……”
隨著這一聲,站在門口的人趕緊撤到一邊,讓充足的陽光照耀進來。
慢慢的對著門口施禮,葉潭墨希望禮儀官趕緊喊“夫妻對拜”,自己把靜好送到房間,至於皇上,無論他和自己有什麼不能說的關係,他都不好繼續待下去。
“二拜帝王謝君父!”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感歎,就是聰明,皇上坐到父親的位置在禮儀官這一聲之下顯得格外合適,君王是天下人之父,那他坐的位置就是最合適不過了。
聽到這一聲,蓋頭下的靜好也恍惚了,難怪剛才葉潭墨不往府裏走,原來是皇上來了,估計現在葉潭墨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他。靜好知道“一拜天地”之後是“二拜高堂”,也不知道葉潭墨現在是怎麼想的。
猶豫了一下,葉潭墨慢慢轉身,看著旁邊的靜好也被喜娘扶過來,他想,為了靜好,今天就把婚事完成吧。
皇上看著新郎新娘跪在自己腳下,慢慢的向自己叩首,心底也是一陣欣慰。
禮儀官長舒了一口氣,沒出什麼岔子就好,急忙再次喊:“夫妻對拜,永結同心。”
看著麵前被蓋頭遮住的人,葉潭墨慢慢的低下頭,從今以後,這個姑娘就永永遠遠的是自己的女人了。
靜好盯著葉潭墨的鞋,她隻要能知道葉潭墨在自己身邊,就好。
“新娘洞房候夫婿,新郎大堂謝眾賓!”總算是結束啦,禮儀官好在比較機靈,不然今天絕對被皇上嚇的不知所措。
隨著這一聲,靜好被旁邊的人攙扶著,準備送去洞房。
突然一個人跑進了,氣喘籲籲的對皇上說:“皇上,苷東問題嚴重了,需要馬上派兵鎮壓。”
眾人這才看到是兵部尚書,登時有些議論。
皇上拿過林正軍送來的八百裏加急的折子,一展頓時就愁眉不展了。
葉潭墨看到靜好已經走了,心裏才放了心,畢竟苷東的事他也聽說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葉潭墨知道,雖然苷東比不上北狄難對付,但估計還需要自己親自去一趟,而且還是在剛剛大婚之後,估計靜好該鬧了,她肯定會不開心。
看著葉潭墨,皇上想了一下,說:“潭墨,朕想,這次苷東的叛變你領軍鎮壓最好。”
旁邊的一些老頭聽到皇上的話之後當時就有一些不滿了,以前都是他們拿葉潭墨當馬前卒,沒想到今天皇上直接就跳過他們了。
葉潭墨隻能說:“為國效力,義不容辭。”
林正軍看了一下葉潭墨,說:“皇上,葉侯爺今天剛剛大婚,可是苷東的事情等不了。要不然臣先去一趟苷東,過兩日葉侯爺再去。”
冷冷的看一眼林正軍,皇上畢竟在朝廷裏過了那麼多年了,還能看不出來他的想法。皇上直接對葉潭墨說:“潭墨,去把合巹酒飲了,然後換上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