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按時而至,卻被那一抹鮮紅奪了色彩。
下人給葉侯爺穿上喜袍,每一個位置都很細心的做到最好。
打開房門,以前在府中嬉皮笑臉的將領早已經列隊在兩旁,仿佛是要打仗一樣,虎虎生威。
葉潭墨走到房門,下人前來一匹棗紅色的烈馬,上麵也係著紅色的綢帶。葉潭墨翻身上馬之後,回頭看著自己二三十個兄弟也一身紅衣上馬。
隨後,一個人走出來說:“葉侯爺,在下是禮部派來的禮儀官,道路什麼在下都已經知道了,由在下在前帶路。”
溫崢說:“侯爺,禮堂上的叩派指揮屬下實在不會,可是不是又比較重要,然後禮部尚書就把這個人介紹給屬下,屬下想想,他比之前咱們找的那個強一點,所以就臨時換了。”
這事也沒什麼,葉潭墨點點頭,便在禮儀官的指揮下往前走。
以往的迎親隊伍都是吹吹打打、歡歡喜喜的樣子。但是今天這一支就不一樣了,雖然每個人都麵露喜色,但那整齊劃一的步伐卻好像是軍人即將出征一樣,給人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
兩邊也有人看到這一支隊伍,忍不住多看兩眼,不僅僅是因為隊伍整齊,而且這新郎真的挺好看的。
在一邊,蘇研儒一身藍衣目送葉潭墨離開,他還沒有開始和葉潭墨爭就失敗了,確實可惜,早知道都城有靜好,他就不會在江南遊玩那麼久了。苦笑一下,蘇研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盡。
因為本來迎親隊伍速度就不能太快,靜好還給規劃了那麼多路線,葉潭墨雖然說早一個時辰出來,但為了不誤吉時,還是隻能在禮儀官的提點下放棄幾條道,直接往安永公府的地方去。
等來了迎親隊伍,安永公心中也是很開心,急忙讓人去把新娘迎過來。
一個媒婆扶著二小姐,把她帶到大堂上。
葉潭墨在大堂上對著安永公夫婦施禮之後,便帶著靜好離開。
到了府邸門口,許慕蘭走到葉潭墨身邊,說:“葉將軍,一會雍冠侯府見。我先走了。”
應該如此,葉潭墨想,畢竟當初她許慕蘭嫁人自己可是跟著靜好兩頭跑。葉潭墨點頭之後就騎上了自己的馬。
而靜好也在喜娘的攙扶下坐上了花轎。
兩邊的侍衛、奴才、喜娘很快便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很快,成婚隊伍便走動起來。
葉潭墨回頭看了一下花轎,嘴角露出歡喜的笑意,也不再吝嗇自己的笑。
而坐在轎子中的靜好剛剛進來就聞到了清新的薄荷的味道,偷偷掀開自己的蓋頭,順著味道在花轎下麵看到了薄荷葉子,旁邊還有一些山楂之類的治療暈車嘔吐的果子。靜好笑著拿起果子就吃,味道真好,葉潭墨還能這麼細心。
轎子很平穩,因為在昨天,溫崢就反複提醒過他們,新娘不喜歡顛轎,千萬不要惹將軍生氣,可能當天為了圖個吉利不計較,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靜好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掀開旁邊的轎簾,那麼多人圍著看啊。
怕靜好這一次再吐了,葉潭墨直接選擇了最近的道路來到了雍冠侯府。
侯府裏已經有很多的客人,畢竟現在葉潭墨可以說是皇上最看重的臣子,幾乎沒有幾個人敢怠慢,哪怕雍冠侯根本沒有給他們請帖,還是紛紛備了厚禮前來。而且葉潭墨記得,許慕蘭說是要先來一步,那她現在就應該在門口看新娘下轎才是,怎麼也不見蹤跡。
不過相對於外麵的車馬,整個侯府卻十分安靜,仿佛這些賓客隻來了車馬,而並沒有來人似的。
葉潭墨剛剛下馬就感覺哪裏不對勁了,哪怕是沒有什麼外客,自己的府邸也不應該是如此安靜,下人在兩旁站的幾乎比自己軍營裏的士兵都直。
那扶著新娘的喜娘見侯爺不動,也隻能扶著靜好立在原處。
這就讓靜好很奇怪,不過也隻能勉強忍著,若不是因為自己是新娘,早擁到葉潭墨懷裏問是怎麼一回事了。
溫崢來到侯爺旁邊,也察覺了異樣,低聲的問進還是不進。
看了一下新娘,葉潭墨說:“讓戚威他們都小心點,護好靜好。”
“是。”溫崢退到後麵。
葉潭墨大步往前,倒要看看,自己的府上為何會是如此寂靜。
新娘跟在後麵,再後麵就是剛才陪著新郎的將領,此刻每個人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倒要看看今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進入府邸之後,葉潭墨發現兩邊還是有不少賓客,不過他們隻是淡笑著對自己作揖,並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