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一下靜好,葉潭墨說:“送她。”
“你們還知道回來啊?”從府邸傳出來許夫人的聲音,聽語氣就知道被氣的不輕。
安永公和夫人一起出來,看著麵前的兩個小姑娘也滿是無奈。
一看母親發那麼大的脾氣,許慕蘭說:“母親,你說軍營有人要把我取而代之,我當然得回去看看了,恰好遇到兵部的林正軍,父親你也不知道管管,那老家夥想用她侄女取代我在軍營的位置。”
靜好說:“我醫館裏有人跪了一夜求救,而且還是一個多胎孕婦。畢竟一屍多命,我心有不忍,所以去醫館幫她們一下,也算是為……府上積福了。”
這話怎麼反過來了,魏思齊無奈的搖頭。
歎了口氣,安永公看到葉潭墨,便勸夫人先收一下怒氣,還是先進府吃個晚飯,正好大家都在,也算是用個家宴。
聽到父親開口解圍,許慕蘭趕緊拉著靜好往裏走。
安永公看葉潭墨準備離開,急忙喚住他說:“潭墨,你也不是外人,一起用膳吧,順便老夫也和夫人商議著定了幾個時間,你看看你府上有什麼問題沒有?”
“是。”葉潭墨說完之後,便在魏思齊的陪伴下一起入了府邸。
在家宴之上,安永公和許夫人坐在上首,左邊是許慕蘭和靜好,右邊是葉潭墨與魏思齊。
飯菜一道道的呈上,美酒和酒杯在很快落在了每一個桌子上。
靜好看和葉潭墨隔這麼遠,忍不住看著許慕蘭,責問她為什麼不和魏思齊坐在一起。
許慕蘭聽到靜好的話,按照她的小聲解釋說:“我錯了,你重色輕友嘛,你說我男人都不要了陪著你,居然還是錯誤。”
鼓了一下自己的臉,靜好問自己現在能不能吃飯。
有沒有一點規矩啊,許慕蘭說父母還沒有動筷,她們肯定是要等一會的啊。
雖然靜好真的很餓,但是看著葉潭墨秀色可餐的樣子,隻能忍了。可是靜好就是不知道,這安永公、葉潭墨、魏思齊三個人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怎麼就又那麼多話好說呢,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客套完啊。
過了好一會,安永公說:“那就十月初四,宜婚嫁要好好準備一番了。既然如此,也算是喜事已定,倒是了了一樁心頭事。”
在魏思齊的提醒下,葉潭墨敬了安永公一杯酒。葉潭墨不是不知道應該敬酒,他雖然不喜歡但也知道怎麼做事,隻是靜好一直盯著他看總讓他跑神。
魏思齊也在旁邊共飲了一杯。
話說的差不多了,安永公才說:“大家都趕緊用膳吧,都是自家人,何必見外呢。”
總算是聽到這句話了,許慕蘭把筷子遞給靜好之後,自己就趕緊吃飯。
一拿到筷子,靜好果斷低頭,她隻真的餓了,今天除了一些早點就吃了個蘋果,還給人接生了四個孩子,剛才聞到飯菜味都快瘋啦。
安永公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嘴角的笑意定格,怎麼就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呢,畢竟她們對麵可是他們以後的夫婿。
但是無論是葉潭墨還是魏思齊,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們可都見過這兩個姑娘以前吃的更凶的樣子,現在還是溫和的。
許夫人總覺得規矩最重要,但是自己這兩個女兒無論是生的還是認的,都和自己所想的大家閨秀相差甚遠。
看著葉潭墨也是很平靜的樣子,魏思齊好奇的低聲問他,為什麼要娶靜好啊。
聽到這樣的詢問,葉潭墨想了一下,反問魏思齊為什麼娶許慕蘭,這問題怎麼好回答啊。
對於魏思齊而言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自己如果不娶許慕蘭就會被她打死,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把人娶回家供著。
想了想,葉潭墨解釋自己如果不娶靜好就會被她煩死,還不如娶回家寵著。
“說的就跟你娶她,她就不煩你似的。”魏思齊隨口說。
“說的就跟你娶她,她就不打你似的。”葉潭墨回魏思齊的話。
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魏思齊表示今天一定要和葉潭墨不醉不歸,兩個真是,同病相憐啊。
不能這麼說,葉潭墨解釋,靜好是個大夫,但許慕蘭是個將軍。葉潭墨再怎麼著,不僅不會有性命之危,而且還能治病去疾。
低著頭,魏思齊覺得自己還是把自己灌醉比較好。
家宴之上,倒也是一片祥和,人們說說笑笑,吃飯飲酒,恣意真實。隻是礙於一些禮儀,酒杯的碰撞聲比笑聲大一些,但仍有許多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