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葉潭墨,許慕蘭說:“我跟靜好認識很久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人很好,她可以幫助別人,但絕對不會白白的幫助。比如讓別人做一頓飯、掃幾天地、縫兩件衣服。靜好說這樣的回報是她應該得的,也是讓那些受到幫助的人放鬆的一種方式。”
看著許慕蘭點點頭,葉潭墨心中竟出現了靜好穿上一身嫁衣的樣子,很美。
“葉潭墨,你必須對靜好好,不然本將軍絕不會放過你。我可是把我最好的朋友交給了你,最珍惜的姑娘給了你。”
聽到許慕蘭這喃喃自語,葉潭墨說:“我的夫人,我一定會好好對待。”
蘇研儒突然錯愕的站了起來,最後在那兩人的目光下又一言不發的坐下。
時間慢慢流逝,在醫館裏,隻聽到幾道響亮的哭泣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產房外坐著的蘇研儒緊緊盯著產房裏。
而葉潭墨和許慕蘭剛才還在談論兵法,此刻也都安靜了下來,對著房間裏的,與自己無關或有關的人充滿了擔憂。
過了好一會,一個醫館的婢子抱著兩個繈褓出來,在她後麵還有一個婢子,也抱著兩個孩子。
一個產婆樣子人出來說:“恭喜啊,夫人生了兩個男孩、兩個女孩,剛才靜好姑娘都給看過了,說孩子很健康。我接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喜事,母子五人都平平安安的,真是不容易啊。”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喜。
二虎子趕緊上前,去看自己的孩子,每一個都在白色的繈褓之中,十分招人喜歡。
在後麵出來的靜好一身是血的出來,臉上也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許慕蘭趕緊上前,詢問靜好怎麼了。
一把抱住許慕蘭,靜好哭著說:“我以後絕對不要生孩子,太可怕了……”
這把眾人都是一驚,剛才的欣喜此刻都蕩然無存。
慢慢的安撫靜好,許慕蘭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是母子平安好好的嗎,這怎麼把靜好嚇成這種樣子。
葉潭墨也走到靜好身邊,詢問靜好到底出了什麼事。
靜好哽咽著抬起腦袋,低著頭,說:“我早就知道了分娩之痛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疼痛,但還是親自見到還是好可怕。剛才那孕婦都已經快開十指了,可是她是四個孩子啊,哪怕是我看到她下體血淋淋的,我還是隻能剖腹產。我……我第一次做這種手術,和臨床試驗根本不一樣。”
聽到靜好這麼說。許慕蘭雖然有心想安慰她,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雖然已經準備了一些麻醉的藥物、我雖然感受不到那疼痛,但是我能知道,那有多痛苦。剖腹取子,還是四個,為了每一個孩子都能安然出生,她腹部的傷口比一般孕婦剖腹產的傷口不知大了多少,然後還要縫合傷口。但是那麼疼,我都害怕了,手都抖了,那孕婦還一直說,她沒事,讓我救孩子,她怎麼可能沒事啊?”
“好了,靜好,乖啊。”許慕蘭聽到靜好的敘述,再看靜好身上的血液,也大概能猜到剛才經曆了什麼。
擦了一下眼淚,靜好看到二虎子在孩子身邊呆呆的看著自己,便指著他說:“你知道你夫人剛才經曆了什麼嗎?世界上最疼的疼痛,是你連看一眼都不敢的痛苦。她憑什麼辛辛苦苦用命換下來的孩子還要跟你姓,而你呢,不知道感激、不知道擔心,你,你們男人也太混蛋了吧,不是你們厲害嗎,為什麼不把子宮長在你們身體裏。”
被罵了一通,二虎子隻能繼續發呆,剛才是雲裏霧裏,現在是不明所以,總之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葉潭墨和蘇研儒也聽到了這些話,竟都有些想要離開,這也太傷及無辜了吧。
靜好看著那丫頭接著說:“還有你們,幹什麼呢,孩子剛剛出生,那麼嬌弱,誰讓你們帶他們出來吹風了。”
產婆急忙叫了那兩個丫頭,往產房裏進。
看到產婆都知道帶著孩子進去了,而二虎子還是這樣站在門口,靜好急的都跺腳了,說:“你就別杵在這裏了,你去看你夫人啊,她才是最辛苦的哪一個,你報不完的是她的恩情!”
聽到這話,二虎子也不敢再犯傻了,急忙往產房裏跑,哪怕是血光之災也比在這裏被人罵死強。
盯著二虎子的背影,靜好對著許慕蘭說:“你看看,是不是特別混蛋,男人都是混蛋,都是……”靜好看到葉潭墨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瞬間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