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卓譽乾立在行宮殿前已不知立了多久,還在等待著。
旁邊侍從保衛,就算是隻有太子,他們也不敢放鬆警惕。
雖然卓譽乾早就回了觀獵台,但是父皇已經回了行宮,他趕過來時父皇在午休,便隻能等著。卓譽乾沒想到,自己竟一直等到日暮,父皇還沒有起身。
過了一會,太監才匆匆過來,請太子爺進去。
進入宮殿,卓譽乾看到了鳶妃,便點頭示意。
對著太子回禮之後,鳶妃才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地離開,就連背影都是風情萬種的樣子。
坐在上麵的皇帝看到太子,說:“聽說你早就候在宮外,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
剛剛起身的卓譽乾說:“父皇,兒臣想要給父皇舉薦一個良將。”
聽到這話,皇上倒有些意外,自己這兒子出去打一次獵還能遇到良將,倒是一件好事,便問他說的是誰。
卓譽乾說:“此人是葉潭墨。”
聽到“葉潭墨”這個名字,皇上說:“聽說他不錯,倒是第一次有人向朕舉薦他啊。”
“父皇也聽說過他?”卓譽乾有些意外,如果父皇真的早知道葉潭墨,為什麼不提拔他上來,畢竟他實力可不小啊。
怎麼會不知道呢,皇帝很清楚葉潭墨,葉正鋒的小兒子,生母還是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
卓譽乾急忙把自己今天在獵場上看到葉潭墨,並把發生的事情告訴父皇,畢竟葉潭墨三箭中的的實力讓人不得不心生佩服。
聽起來確實不錯,但皇上想,連葉正鋒都不願意舉薦自己的兒子,這太子是不是有些著急了點。
對於葉潭墨,卓譽乾實在不願意他默默無聞,便再三向父皇舉薦。
並沒有說什麼,皇上表麵上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情急之下,卓譽乾說:“父皇有所不知,兒臣早就聽說,這葉潭墨戰功赫赫,隻是一直被人壓住,所以不能一展抱負。兒臣希望,父皇能提拔他入朝,多加封賞,必是一個可塑之才。”
從龍椅上走下去,皇帝坐到一個普通的椅子上,讓太子坐在自己的旁邊。
坐到父皇的一邊,太子看著父皇。
皇上說:“你說的這些所謂的‘聽說’的話,朕也聽過,隻是不同的事,你不確定其中真假,朕卻是知道的真真切切。”
愣愣的看著父皇,卓譽乾有些意外。
皇帝繼續說:“這天下,畢竟是朕的江山,朕的土地上,發生了什麼事,朕是一定會知道的。這葉潭墨是個戰場上的奇才,可謂是戰無不勝,但是卻因無人舉薦,保不住自己的功勞,隻能落得個小小的‘明威將軍’。”
既然父皇知道,卓譽乾就不清楚為什麼他會任由那些老將壓製葉潭墨。
對於用人,皇帝自有自己的手段,這葉正鋒不為自己的兒子鋪路,葉潭墨自然走的坎坷。但是對於皇帝而言,卻是沒有什麼損傷的,甚至還是有利的。
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卓譽乾已經有點雲裏霧裏了。
其實很簡單,皇上知道,要用葉潭墨需要真金白銀開道,既然葉潭墨要錢、那些老臣要功,自然就任由他們各取所需。
可是葉潭墨可能並不是這麼想,卓譽乾認為,沒有男兒願意受那麼久的委屈,隻是葉潭墨沒有辦法一展所長,畢竟可能在葉潭墨的心中,皇上根本不知道他的功勞。
當了帝王,誰能睡的安、吃得香,皇上自是有自己的方式去把控自己的王朝。皇上在各地都有自己的密探,自然知道葉潭墨之事。
低著頭,卓譽乾不知道什麼才是“為君之道”,他感覺父皇做的不對。
笑了一下,皇帝說:“你說,葉潭墨能為金錢所驅去攻打敵人,如果朕真的給了他大權,誰能保證他對朕忠心不二。”
卓譽乾說:“可是兒臣聽說,這葉潭墨把自己收來的金銀全分給了兄弟,並沒有自己留下。”
可是那些兄弟,不是朝廷的將領,而是他葉潭墨的手下,皇上覺得,葉潭墨若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大將,必然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把他放到下麵,他自然掀不起什麼風浪。
看著父皇,卓譽乾奇怪的問,如果父皇不打算提拔葉潭墨,為什麼要把他帶進獵場。
這一點其實皇帝也是沒想到,在自己妹妹的苦苦哀求之下,他把獵場的大部分事宜交給了自己的侄子處理。皇帝哪裏知道葉潭佑會這麼幫助自己的兄弟,直接把葉潭墨帶進來了。
以葉潭墨之才,隻能屈居人下嗎?卓譽乾覺得這是不公的。
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皇帝說:“前些日子嚴春不是去打北狄了嘛,葉潭墨還是主將,你知道嘛,葉潭墨把遷城給朕取回來了,這一點朕倒是真想重重的賞賜他,不過咱們的蘇丞相應該已經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