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毒蜂?”錦衣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擋去迎麵而來的毒蜂,一麵掃視著四周。可是就是這一分神,已經有幾隻毒蜂猝不及防的攻擊到了他的後頸處。頓時,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便從馬上摔了下來,在昏死過去之前,他似乎隱約看到了一抹緋紅色的身影。
不久,待毒蜂漸漸散去時,林中那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才漸漸消停。待人聲散盡,林中的人已經無一例外的倒在了地上。那些官兵騎來的馬有幾匹已經受驚嚇跑了,唯有那錦衣男子騎的黑馬還在原地,嘶吼了幾聲,似乎想要將主人叫醒。見主人沒有動靜後,靜靜的跪下,守在了主人的身旁。
一抹緋紅色的身影從林中走出,來到白衣男子身旁,將一顆猩紅色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公子?公子?快醒醒啊,公子?”
一個甜而不膩的女聲傳入他耳中,那聲音似乎有種特別的魔力,喚回了他已經漸漸模糊的意識。
不久,那白衣男子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正對上一雙秋水翦瞳。那黑色眸子如一汪清水,清澈而明亮,如同照鏡子般,他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他們很快就會醒,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白衣男子痛苦的皺了皺眉,有氣無力的道,“我中了毒,現在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剛才我已經給你吃過解毒的藥了,應該一會兒藥力就會生效。不過現在,我還是先背你離開這裏吧!不然一會兒他們醒了,便想走也走不了。”說著,她吃力的將他扶起,越過那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官兵,朝樹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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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深處,一棵參天古樹高聳入雲霄。盤根錯節的樹根向周圍延伸開來,跟周圍許多樹木的根莖糾纏到了一起,很難分出彼此。樹幹中空,被人獨具匠心的築成了一個別致的樹屋。
樹屋內,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清香,讓人聞之神清氣爽。
木床上,男子靜靜的昏睡著。身上的大小傷口已經被人精心處理過了,此刻已經被細細的包紮好,不再出血。沾滿血汙的衣衫已經被人換去,薄被下,他赤裸著的上身上,橫豎纏著幾層紗布。
臉上的汙漬已經被擦幹淨了,露出了精致的五官。雖然此刻紗布纏身,略顯狼狽,卻不影響他身上隱隱散發出的一身霸氣。
忽然,他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劍眉緊蹙,雙眉間痛苦的擠成了一個“川”字,額頭和鼻尖滲出涔涔冷汗,嘴角緊緊抿著,似乎有說不出的痛苦。猛的,他睜開了雙眼,眼中閃著濃濃的殺意。
從魯國的京城逃出來後,他足足逃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沒能甩掉追兵,被逼到了絕境。剛才夢中,那一幕幕的拚殺似乎仍在眼前,那一聲聲的嘶吼似乎仍在耳邊,那麼真切,讓他渾身上下的肌肉下意識的緊繃起來。是周身傳來的疼痛讓他逐漸清醒,他起身看著周圍的一切,努力的回憶著。
對了,那片樹林中,他被一個緋色衣服的女子救下。隻是不知道,那些追兵會不會找到此處。
那緋衣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不過這救命之恩也隻能等日後再報答了。此刻他若是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被那追兵找到,隻怕會連累了她,所以,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想著,他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身長衫披上,收拾了一下,拿起劍,便準備離開。
“啊--”一聲痛苦的呻吟從隔壁傳來,讓他頓時心中一緊。莫非追兵已到了嗎?不好,難道是那緋衣女子被追兵襲擊了?
想著,他急忙奔出門去,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口,朗聲道,“你們要找的人是我,不必為難她?”
見屋中沒有了動靜,他心下狐疑,莫非他們早已在屋中設下了陷阱?可是就算是有陷阱,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想著,他提劍破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他所預想的那機關算計,追兵伏擊。
房間正中央放著一隻大木桶,隔著紗幔,他隱約能看到木桶中的水似乎在不斷翻滾著,冒出騰騰白霧。木桶中,女子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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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工作忙得昏天暗地的,有一段時間木有更新,還望看官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