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有女人當和尚的道理!”周紫菱也忙不迭的說道,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的做派簡直讓人惡心,真是百聞不如不見,青葉大師也真是瞎了眼,居然收了這麼一個徒弟。
“老子說是便是,怎麼,老子的師傅收了誰做徒弟還不如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清楚明白?”南宮幻黎不屑地掃了一眼說話的楊玉雙與周紫菱,一邊仍是腳步不停,朝著鹿雲汐邁步而去。
這一回,鹿雲汐是真怕了,她要是早知道夏凝裳的背後還有青葉大師做靠山,那一巴掌打下去少不得也得思量再三。打的時候是爽了,可是代價卻實在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當下,她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慌忙朝著夏凝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凝裳姐姐,鹿雲汐知道錯了,我不該打你,不然我也讓你打一巴掌,求求你別讓南宮大師拔光我的牙。我不想做個沒牙的老太婆。”
夏凝裳驟然又被推到了眾人的麵前,感受到聚集在身上的一道道目光,她那黝黑深沉的眼眸閃過一絲的不耐。“鹿雲汐,敢做便要敢當。前幾日,你闖我安定侯府,與雲炎殺我安定侯府管家,那筆帳還未算;如今你更是當眾甩了我一巴掌,你便隻想著同樣抱以一巴掌還了?這世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鹿雲汐一聽夏凝裳的話,眨巴著淚眼,哭喪道:“那日雲表哥已經為了袁安之死償了三百杖刑,你還想如何?”
“三百杖刑?那隻不過是還我的斷臂之痛。”久未出聲的燕景瑞突然說道。
方才,見夏凝裳如此霸氣狂傲的說話,他不自覺得又是一陣恍惚。那樣的夏凝裳仿似與當年的藍釉合二為一,自傲,冷情,霸道,甚至於有一種俯瞰蒼生的感覺。
“呦嗬,燕景瑞你還斷臂了?”南宮幻黎聽見燕景瑞的話,往前去的步子驟然一滯,眉目之間帶著些許的嘲諷嬉笑,“如今這天下,居然還有人能將你燕景瑞逼得斷臂?”
“我自己打的。”燕景瑞抽了抽嘴角,很是不甘的說道。
“那也是那人的本事,說說看,是哪個那麼本事,也好讓我南宮幻黎崇拜一下。”南宮幻黎的雙眼驟然迸發出晶晶亮的神彩,嘴角邊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
“是我的雲表哥,雲王府世子雲炎。他很厲害的,所以南宮大師還是最好別動我,否則我的雲表哥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鹿雲汐一聽南宮幻黎的話,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對了,她還有雲表哥,今日要是雲表哥在,他才不會讓眼前這個穿著紅衣服的怪胎男人欺負她。
“哦?”南宮幻黎聞言,嘴角咧開,笑得像個狐狸,“如此,老子更要將你的滿嘴牙扒個精光了。記住,等拔完之後一定要讓你的雲表哥來找老子,老子就在護國寺等著他。”
語畢,南宮幻黎再不和鹿雲汐廢話,飛身而上,也不顧鹿雲汐的哀嚎痛哭,果真一手掰著鹿雲汐的下巴,一手伸進鹿雲汐的嘴裏,手上也不見使出多大的力氣,可每一次從鹿雲汐的嘴裏出來,都會帶出四五個帶著血肉的牙齒來。
鹿雲汐先前還會痛的驚呼大叫,手打腳踹的,可到了後來,卻早已被那生生連根拔起的劇痛給痛得暈了過去。
南宮幻黎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即便鹿雲汐昏死了過去,他還是照拔不誤,如此,便又生生將昏死過去的鹿雲汐給痛醒了。
鹿雲汐痛昏,又痛醒,如此反複了幾次,南宮幻黎這才甩了甩滿手唾沫星子外帶殷紅血水的手,還意猶未盡得嘖嘖了幾聲,“小妮子你怎麼就不多長幾顆牙齒讓老子拔,老子都沒拔爽。”
話音落地,鹿雲汐愣是又昏了過去,這一次卻著實是被嚇昏的。
南宮幻黎無趣地撇了撇嘴,這才將自己的手在鹿雲汐尚好的衣袍之上擦了個幹淨。
從南宮幻黎撲上去拔牙,到現下鹿雲汐昏死,眾人無一不看得心驚膽戰,邵靜公主與那燕睿蝶更是被那血腥場麵看得胃裏發酸,俯身嘔吐不止。
南宮幻黎滿意地看了看周圍人的表現,這才轉身衝著夏凝裳招了招手道:“小師妹,走,我帶你去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