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枝頭,葉影婆娑,修源院內的氣氛已然變得緊張起來,就連不遠處的紀幽聽見了爭吵聲之後,也快速走了過來,卻見蕭廣已經和紀源完全對峙在了一起,而她對眼前的情況也顯得頗為驚訝。
而此時,源在紀源心中一下子驚道:“紀源,小心!”
紀源本以為蕭廣還會說上什麼,這下卻是立馬反應了過來,瞬間側身躲過了蕭廣的這一拳。蕭廣修煉的卻是土性功法,陷土法,所修煉的源術也順應了功法名稱,喚做陷土術,這種功法能使人的皮膚瞬間幹癟。
不過這也是要看源力等級的,像蕭廣這樣的水平,最多也就將皮膚打皺而已,但是畢竟紀源和蕭廣還有兩重的源力差距,要是中了蕭廣這一拳,紀源也會傷得不輕,慶幸的是紀源躲過了這一拳。
蕭廣對於紀源的反應速度顯得有些不相信,但他肯定的是,紀源現在確實又提升了不少,當下也變得小心了起來,畢竟這是自己先發出的挑釁。而紀源卻是摸不著頭腦,急忙對蕭廣喊道:“蕭廣,我不想惹事,我和你無冤無仇,別逼人太甚!”
蕭廣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逼人太甚,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廢話少說,你能打贏我再說!”蕭廣說著時又快速向著紀源靠近,紀源也沒了辦法,隻好應戰,紀源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現在蕭廣的這種行為,也是讓他難以忍受,而紀源也要將這十五年來在蕭廣那裏丟失的尊嚴重新奪回來。
紀源將之前所學的無邊落木功法盡量回憶,隻是短短兩秒,已經將源力彙聚於掌心之中,隨即便準備接過蕭廣這一拳,而蕭廣的速度也是十分迅速,眨眼間已經來到了紀源身前,拳頭直往紀源胸部揮去。
紀源這無邊落木也掌握了五成,雖然隻是黃階功法,但抵擋蕭廣還能應戰幾分,當下紀源快速的將腳掌往地上一踏,腳掌上帶著青色勁氣,竟往石階上後退而去,停在了上麵一層台階上,而蕭廣這一拳再次擊空。
此時紀源拳頭上已然被金色光芒覆蓋,其中還含帶著青色,在一旁觀戰的其他人見到此狀,都不由得疑惑。
“紀源這小子,還真是木性功法,不過之前隻見他身上的光是金色的,今天怎麼就多了這一層青色勁氣了?”
“難道他修煉了什麼功法和源術?”
“我看有可能,他恐怕早就到達源徒階段了,上次的測驗大會你們又不是沒看見,那已經是源力九重了,三天尚且能夠突破六重源力,現在恐怕不止源徒一兩重那麼簡單了,這功法的確也是木性的,看來和二當家的的確一樣!”
“能夠抵擋蕭廣兩次攻擊的也不簡單了,蕭廣的實力我也畏懼兩分,到了紀源這裏怎麼還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看來以後還是盡量別得罪他了,紀源這小子,真的不簡單啊!”
而紀平聽了這幫人在這裏眾說紛紜說紀源的好處時,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暗起來,對那幫人大聲吼道:“你們都在放什麼屁,怎麼滅自己威風,長別人誌氣,不出五個回合,蕭廣絕對能打敗紀源,你們就等著看吧!”
那幫人隻好閉住了嘴,而其中兩個卻還小聲議論著,其中一個說道:“紀平這貨,還真當他是我們大哥了,我看啊,這樣小肚雞腸的人以後也別跟著他混了,找個機會跟著紀源吧,也別管別人說什麼牆頭草了,找個靠得住的人比較重要,紀源的人品那倒是沒得說的,隻是這十五年被我們小看了而已!”
另外一個連忙點頭應道:“說得對,跟著紀平混,也沒什麼好處,還天天被他當做小弟使喚,還不如找個更靠得住的人,這樣在家族中也能少受些欺負,大家都第一次做人,沒有必要誰要給誰麵子!”
這兩人說完之後又保持了安靜,看向了紀源和蕭廣,而蕭廣此時已然不相信,紀源竟然躲過了自己的兩次快速攻擊,已然在準備下一次的蓄力。紀幽在另外一邊也是看得愣住了,暗自驚道:“這還是以前的紀源嗎?竟然能和源徒五重的蕭廣對戰了,看來以前我真是對他小看了,悔不當初啊!”此後也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紀源那裏。
紀源現在卻是將掌心一下子對向了蕭廣,反正蕭廣也不打算手下留情,自己也隻好使出全力。隻見一股勁氣飛向了蕭廣,蕭廣的頭發瞬間被這股勁氣吹得飄向了起來,瞳孔猛然驟索,緊緊盯著那股含帶金色和青色的勁氣,卻是狼狽的跳到了另外一邊去,這才躲過了紀源的這一股勁氣。
而這股勁氣順著出去的方向,卻是擊打在了蕭廣身後的樹上,那顆樹在承受這股無邊落木功法所發出的勁氣時,猛然顫動起來,隻見樹葉全數枯萎,像是水球炸裂一般,朝著四周散開,在勁氣的作用下,全部堆在了院中的地板下。
蕭廣看見那顆樹時,不由得心中一涼,心想:“難道紀源這小子已經修煉了什麼功法?”可是想來想去也隻是覺得不可能,這功法隻有等到家族成年大會之後才能進入源術閣挑選,當下他又想道:“難道這是他爹給他的?”
但現在蕭廣已經來不及去多想,在場有這麼多人看著,要是輸在紀源手中的話,那可說不過去。蕭廣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不然他以後不僅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來,說不定還會像紀源以前一樣,受到眾人嘲笑,所以當下又彙聚著源力,身體每個部位的源脈都變得滾燙起來,全身的源力盡數通過,而這一次,蕭廣已準備全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