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短裙成為今日既三個禽獸之後唯一一個拜訪向妖的人類,成為最不遭嫌棄的一個,真是可喜可賀。
向妖收拾掉過度惶恐的麵部狀態,特不好意思的朝短裙笑笑,打算將她就地把屋內三個多餘的垃圾勾走。那個說她“誠然不是斷袖”的黑皮短裙杵在向妖門邊,亮著白森森的牙將她家客廳掃視了一通,兩男兩女,加她就是奇數,“誠然我是多餘的?”
這年頭難得還有如此懂得自我檢討的人,向妖果斷踏死原先對她把她嚇掉樓的仇恨之情,甚是歡喜的讓短裙染指了她地盤。順便還把她剩下的一根小翅膀放短裙麵前:“盡管吃,別客氣。”
短裙捏著倆濕巾將自己一雙手擦拭的冰清玉潔,指尖夾了小雞翅儀態萬千的擱在兩篇鮮紅的唇瓣間,儀態萬千的咀嚼著,向妖目瞪口呆,挪著椅子離她遠點,跟這女人一比她真他爹的連個山頂洞人都不如。
短裙停下咀嚼的動作把一雙妖嬈的眉眼細細的入了向妖瞳孔,笑言道:“有這麼兩枚如花似玉的美男伺候,你這摔的倒挺幸福美滿。浪費我一腔熱忱千裏迢迢的匍匐過來探望於你,唉……有這時間真不如去雲雨一番啊……”
向妖突然又想把桌肚子裏的菜刀拎出來。
短裙見她不答話,又找人聊了起來:“喲,這不是咱學校內坨花麼?咋也溜這轉悠了,你家風水很好嗎?”
向妖沉鬱了眉眼:我也想知道。
美色冷著一張臉,“不關你事。”
向妖像一隻聞到了耗子香的野貓,警覺的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瞅著這倆冒著狼煙的姑娘。
司墨染暗地裏踢向妖一腳,也被她原諒了。好戲啊,爺家多久沒這麼熱鬧了,多稀罕啊這。
“怎不關我事啊,這娘們可是被我整殘的,傷愈期間,誰要是背著我再給她兩拳腳,成了致命傷搞的性命堪憂甚或嗝屁著涼了,再來一紙訴狀叫我賠個萬兒八千的,那我該多冤枉啊。”
向妖的野貓爪子一動把短裙踹地上去了:“司哥哥,走!咱出去買菜做飯去!你們先戰著,當心別把爺家拆了就成!”
這幾個小畜生,給點泥巴你們就上牆了啊。
短裙在身後跟向妖玩十八裏相送,“你腿不是殘著麼?動啥動啊,你要真餓了,我到飯店給你打包一份滿漢全席回來。”
“我就算被截肢了也要去!”待這裏還不得你們活活氣死啊。
外麵的空氣真比向妖家的好。向妖跛著腿神清氣爽。司墨染被她當成一拐杖使,他從進向妖家門開始就很少說話,這會跟她出來了依然一言不發,向妖不禁愧疚的拽他回了頭:“小五子勉強你來的吧?我真對不起你,下次她再這麼把你往我這裏使喚的時候,你半路就拐別地兒玩去吧,給我一電話我會幫你把事兒給圓了的。”
司墨染無辜的笑了笑——純西式聳肩表無奈的那種——一點都不做作,向妖不禁又是一陣眩暈——真忒他二大爺的帥啊……
司墨染是這麼說的:“恩,那你報下號碼我存著,下次就有勞你了。”
向妖默:++!小五子啊~果然是你掰持來的麼?你讓我尊嚴何存啊。
司墨染不負向妖期望的席卷了一係列五花八門的肉類,向妖看著菜價直咽口水,這得多少錢啊,默默摸了一把屁股後口袋的小鈔票,司哥你能看到我心肝上那血跟噴泉似的在翻滾麼?向妖正惆悵間,他又蹦了一句:“我又沒怎麼著你,你就不能淡定點。”
向妖:“我淡定不了啊。”他又刷了兩斤牛肉。
司墨染:“沒事,有失必有得。你看開點,哪天你閑著沒事幹蹦到我家時我也會敞著錢包讓你栽的。”
向妖默:哥們,你承認了現在是在宰我麼?
“小妖,你這臉色——被劫色了嗎?”短裙嘴裏銜著眉筆、右手拎著粉撲,正對鏡貼花黃,微到開門聲回頭一看,利索的把工具都撤了,無比和善的扒過來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