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妖活了二十多年,也被不少人表白過,每每她都是找了人扮我男友以圖秒殺人家亂竄的愛意,每每覺得輕鬆自如甚是好用。不想今日遇到個難度係統直撐雲霄的,對著自家暗戀對象撒了這麼個謊,真真是自尋死路。
向妖甚是愴然,自覺從此以後,她這一廂情緣算是徹底壽終正寢了。
周斯成僵硬的張著嘴疑似笑了笑,步到美色邊上坐了。向妖沉浸在天崩地裂的悲摧情懷中久久不能自己,等回過神來時已被這位名為司墨染的大爺給柔柔弱弱的攙扶到桌子上坐著了。向妖緩了緩,努力堆了滿滿的笑捧了滿手的梅子一人分了一些,熱情而公正的表達她的待客之道。
司墨染碰了滿手濕,扒開向妖裹身的大毛巾,皺眉輕斥道:“怎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我才一天沒來,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也不怕生病,快去把衣服換了。”
他入戲太深,向妖驚恐過度,瞬間不疑有二的顛簸顛簸的竄去臥室拾掇自個。撫著驚心動魄的心肝兒咽了一大口口水。
等向妖再出來時,美色跟司墨染跟聊的正歡。她訝異的瞟著周斯成:這廝咋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紅杏往外翻牆呢?
周斯成倒是看的開,歡快的搬了凳子坐到向妖旁邊,湊到她耳邊嘻皮笑臉的說:“你啥時搭上這麼個金龜婿啊?質量挺優秀啊。”
向妖側著臉盡量讓他滾熱的呼吸離她遠點,省得刺激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小心跳,瞄了一眼瞅著美色目不轉睛的金龜婿回道:“某次被甩時,一不小心在路邊撿了個牲口,回來一拾掇才道是個走獸,這走獸還一不小心存了些金子。”
周斯成目瞪口呆的看她胡扯,張著嘴道:“你啥時變這麼幽默了。”
“你睡覺那會兒。”嗯——美色快把臉貼她家金龜婿鼻尖上了,向妖傾過身趴到周斯成耳邊以僅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再不看緊點,校花就該被別人勾走了。”
周斯成倒是很有自信:“我的女人哪是那麼沒定性的物種。”
向妖啪嗒一聲咬碎了一顆梅子核,一種類似胃酸的東西在她的腸胃裏清晰的湧動著、咆哮著,似乎是要翻出她的喉嚨,向妖皺著眉捂住了嘴巴——
司墨染看看向妖,給與美色的對話作了個斷點,轉過來伸手特特自然的摸上她下巴,關懷備至的看了三趟:“沒疼吧。”
向妖縮緊瞳孔瞪著眼珠一巴掌把那得寸進尺的爪子扒拉下去:“我牙齒健康的很。”
“也是,你上次咬我那口子,現在還紅著呢。”
我什麼時候咬過你個走獸啊!!!!!向妖看著她家慘白的掉石灰粉的天花板特想與世長辭駕鶴西去的圓寂去。
美色臉紅了紅,射向我的眼神隱隱帶了殺氣。
向妖一個眼神殺向周斯成:你家姑娘為別的男人仇視著我呢。
周斯成扔回一個媚眼:沒事,我對她有信心。
靠,別誤傷無辜群眾本大爺我!
愛情總得接受點考驗才能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向妖暗戀了六年零10個月的對象不是人,而是個禽獸!
禽獸抬手很劉德華範的看了眼手表道:“妖獸兒,這都11點了。”
向妖又扔了個梅子入嘴,以眼神問道:然後?汝想如何?
周斯成捂著肚子很淒楚的道:“咱開個灶,順便把中飯給解決了吧。”
向妖:“……”
周斯成與美色互望了眼,又道:“我倆為看你,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向妖:“……”
周斯成:“你好歹是個女主人,這樣待客實在不厚道。”
向妖:“……”
周斯成:“你司哥哥也餓了,是吧?墨染兄?”
向妖:“……誰做飯?”她可以放任這閑來無事爬來刺激她的倆口子不管,但司墨染司哥哥可不能啊,小五子知道她虐待她老哥不哭死她也得哀怨的把她望一學期!
三人很有默契劍指冤大頭本才在下本大爺吾向妖!
向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