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話 益州凶手何許人(2 / 2)

女子既是被徐新傑嚇著,亦是被此時奇異的風嚇得不敢吱聲。徐新傑蹲坐起來,眼帶警惕地盯著紗幔外的黑暗,“誰?”

“出來!”徐新傑稍微整理自己淩亂地衣衫,忙亂卻又小心膽怯地走出帳外,在黑暗的房間內來回穿梭與審視,像隻靜待危險的貓。

屋子黑暗的可怕,分不清前後,徐新傑掃蕩很久可似乎甚麼都沒有,而怪風依舊透過薄薄的衣衫刺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哆嗦不停。

徐新傑整個身子顫抖地有些厲害,潛意識地他感到一種莫名地害怕,他不知道有甚麼未知的危險在靠近自己。

窗紙外陰風大作,忽地,一黑影唰地飄過不見人影,如同鬼魅,嚇的人三魂丟了七魄!

“誰?”

黑影又從另一方唰然飄過,速度之快,來去無痕,不辨形體!

心髒瞬時跳到了嗓子眼兒,呼吸在片刻間似是都快停止了。

床上的女子見外麵黑影不斷閃爍,早已嚇地魂飛魄散,麵色蒼白,雙臂死死地摟住被子蓋在身上向床裏麵靠去,身子顫抖地厲害,連帶著發出一點點小的可憐的恐懼音律。

徐新傑雙眼布滿血絲,警惕著黑影出現,正在這時,隻覺身後有人搭了自己肩膀,當下回頭,可還沒看清那人,脖子上便掛著一條紅紅地血痕,而後整個人便栽倒在地上……

“啊!”

……

已是天亮時分,小白龍牽著馬打著嗬欠走到了成都的城門,習武之人身子的堅強的確不是常人能比的。

“哎呀,小馬兒,趕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姐姐可以給你好吃好喝,好好犒勞下你這兩天的辛苦啊。”

“聽聞成都的牛肉不錯,豆腐幹不錯,兔頭兒也好吃,嗬嗬,小馬兒,好吃的這麼多,不過你可隻能吃草啊。”

小白龍摸著馬穿過人群,四目尋找著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不時地還點評著眼中的成都:“這成都比起黎州還是差了些,嘖,看來這益州刺史挺偏心的,讓武林盟主住的地方一片繁華,別的地方都不管。”

“太嚇人了!”

“對啊,幾乎每天都有人死,以後怎麼敢出門。”

“誰說的,徐公子是死在縣衙裏的啊,聽說啊,搶了女人,死在床上呢。”

“不會吧。”

“……”

“哦?怎麼那麼多人擠在一起,看甚麼呢?”一旁的牆邊擠滿了人討論這討論那。

小白龍本就是個好奇的人,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鑽,此時見到這麼多人圍城一團,倒真像一條沾了水後滑不溜秋的白龍溜到人群中看個清楚。

在一番起起伏伏的波折中,小白龍終於稍微看了清楚那牆上的通告:“不就死了個大邑縣縣令的兒子麼,怎麼死人通告都發到成都來了?還要懸賞?嗬嗬嗬,這個亂世啊…….”

小白龍戲謔地看著眾人分明是害怕和驚恐的神色,又聽著你你我我的議論,拉過旁邊的一個看客:“兄弟,最近發生甚麼事了麼?不就死一個人,怎麼大家反映這麼大?”

“你不知道?”

被問話的人以一副對麵人很是無知的略微嘲笑的語氣回道:“成都這段時間可亂了。將近三個月時間了,周圍的縣鎮每天都要死人,而且全是死男人。”

“凶手呢?”

“縣令和刺史派了那麼多手下卻沒人能抓住凶手。朝廷派下來的官員也是些吃軟飯的,沒用,連凶手的影子都沒看到!”

“啊?”小白龍一臉詫異,也不知是對那凶手高超武藝而發的讚歎,還是對朝廷無能的鄙棄。

一旁有人忍不住插話:“真金都沒這麼真!昨兒晚上啊,大邑縣縣令的公子徐新傑就死在了自己房間裏。你想啊,就在縣衙裏哪,那麼多人看著,竟然能讓一個少爺就死在裏麵。你說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辦?”

“就是啊!”

“你們急什麼,死的都是些該死的,不是打家劫舍便是強搶民女,凶手可是為民除害呢。”

人群中有著和先前人口氣相違和的話,倒讓小白龍更是詫異好奇,拉著那看似為凶手說話的人便問道:“死的都是像縣令公子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