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郇明墨說想陪她一起去繡坊,陸月夏臉上立刻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看到陸月夏臉上的笑意,郇明墨望著她的眼眸,變得更加柔和了。
一個時辰後,陸月夏帶著雲錦布,隨同郇明墨一同去了繡坊,在幫自己和染姬量好尺寸之後,四人才原路返回,重新朝府邸走去。
正躺在雲間,優哉遊哉的喝著酒的花逐月,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當即猛然一皺雙眉,大叫了一句:“不好!”
撇下手中的酒杯,他跳下雲間,快速朝陸月夏他們飛了過去。
染姬跟在郇明墨身後,才剛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腳步。
飛身上前,染姬警惕的將郇明墨擋在身後,焦急的低聲叮囑了一句:“殿下,小心。”
不等郇明墨反應,他周遭的環境已經從原本平靜祥和的蘇州水城,變成了一片烏煙瘴氣的廢墟之地。
陸月夏不安的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廢墟殘垣,緊張的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四處沙石飛走,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廢墟,稀稀拉拉的草葉有一處沒一處的生長著,看上去好不淒涼蕭條。
“這是役靈陣,有人對我們施了法。”
飛綠害怕的躲在陸月夏的身後,哆哆嗦嗦的握著她的衣裳,低聲叫了她一句:“小姐。”
陸月夏見飛綠被嚇壞了,便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飛綠從來沒有過鬼神的經曆,突然遇到這樣吊詭之事,肯定是會被嚇到的。
“別怕。”
花逐月踏風而下,站在陸月夏和郇明墨眼前,笑著說道:“不錯,這是役靈陣。此陣將我們都隔絕在了凡世之外的某個地方,陣中有許多凶險的地方。當然,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布下此陣的人。”說話間,花逐月意味深長的朝染姬看上了一眼。
染姬在對上花逐月投過來的眼神時,冷色的眼眸,變得更加不安了。
飛綠望著突然出現在他們幾個人當中的花逐月,立刻吃驚的指著他,大叫了一句:“你不就是那天偷錢的小偷?”
原本還笑意滿眸的花逐月在聽到飛綠的話之後,不禁無奈的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女人,簡直太不逗人愛了!她到底會不會說話啊?氣死人了。】
郇明墨還是沒能弄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冷著聲音問了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染姬欲言又止的望著郇明墨,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殿下……”
就在染姬不知道該怎麼向郇明墨解釋的時候,花逐月及時打斷了她的猶豫:“太子,這件事情,現在恐怕來不及細說了。一切等我們出了這個陣法之後,再容我向您詳細解釋。”
話音剛落,不等郇明墨回應,陣法之中已經傳來了另外一抹沉冷霸道的聲音。
“哼!染姬,三月之期已到,你是否也應該與本王兌現一下承諾了?”
聽到百裏骨的聲音,染姬下意識的拉著郇明墨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陸月夏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三月之期?什麼三月之期?”
陸月夏疑惑的望著染姬,而染姬則是一心想著如何保護郇明墨。
郇明墨望著染姬焦急不安的側臉,也跟著問了一句:“染姬,你究竟和此人作了何約定?”
染姬獨身一人保護著郇明墨,那花逐月自然是跑去保護陸月夏和飛綠了。
他樂滋樂滋的走過去牽著飛綠的手,對陸月夏說:“太子妃,飛綠就交給我保護吧?”
陸月夏知道花逐月法力高強,也就放心的將飛綠交給了花逐月。
花逐月見自己奸計得逞,立刻笑彎了狐狸雙眸。
飛綠見花逐月好不收斂的對自己動手動腳,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了他。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要跟著我家小姐。”
“哎哎哎!”
花逐月拉著飛綠,又將陸月夏擋在了身後。
“我保護你們兩,你們兩個自然是在一塊兒了。你還想往哪裏跑啊?”
陸月夏的心思全部都在“三月之期”上,根本無暇顧及花逐月和飛綠之間的打鬧。
她忐忑不安的望著染姬和郇明墨,雙眉越蹙越緊,心裏也越來越焦急。
染姬麵對陸月夏和郇明墨的質疑,不知作何是好,隻能跪在地上,對看不見蹤影的百裏骨,懇求道:“妖王,請再給染姬一些時日。”
染姬的話才一出口,立刻從東邊的方向迅速飛來移到綠瑩瑩的光芒,狠辣打在了染姬身上。
“噗!”
染姬硬生生的挨了一擊,直接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