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心中愧,冷語刺君心。
無顏立君前,別後悵失魂。
無能保雙親,至今憶悔深。”
煙幻柔這才挺清楚女子正十分淒哀的吟著一首詩,在吟完詩之後,緊接著又是一聲無力而惆悵的長歎。
找清楚聲音是從著湖底的東南方向傳上來的,煙幻柔立刻睜開雙眼拉著白青綰就朝湖底東南方向遊去。
“哎,你們等等我啊!”
花山盈見煙幻柔和白青綰連聲兒都不吱,就先跑了,不禁有些惱氣的跺了跺腳,然後又追著他們遊了過去。
煙幻柔每每想東南方的湖裏遊近三尺,那女人的聲音就會清晰幾分,這促使她更加賣力的朝聲發出的地方遊了過去。
跟隨者煙幻柔一同朝東南方遊過去的白青綰,遲疑的看了一眼煙幻柔。
他暗忖,煙幻柔似乎真的聽得見有女人的哭聲,可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是聽不見分毫呢?
白青綰也有想過這或許隻是煙幻柔幻聽了,不過他看到煙幻柔臉上雀躍的表情,又暗自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煙幻柔真的幻聽了,那她也不可能一直幻聽啊?
或許,這湖底真的有什麼隻能由煙幻柔能夠聽到的聲音吧?
反正下去探一番究竟也沒什麼,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再回來便是。
說起來,他還真不知道原來這片湖的湖裏居然這麼深。
約摸在心裏估計了一下,白青綰覺得從岸上到他們現在的位置,恐怕也已經有千丈深了。
正當白青綰走神的時候,帶著她一路遊過來的煙幻柔已經停了下來。
煙幻柔驚訝的拽了拽白青綰的胳膊,朝前方發出一陣白光的地方指了過去。
回過神的白青綰見不遠處發出了一陣星星點點的白光,才真正相信了煙幻柔的話。
一時好奇遠處的白光究竟是什麼,白青綰當即伸出手抓著煙幻柔的胳膊朝前遊了過去。
煙幻柔也沒有想到這站在岸邊一眼挑過去,便能夠盡收眼底的湖水,居然如此深不可測。
跟著白青綰加快速度朝那一點光亮遊了過去,在一刻鍾之後,煙幻柔在白青綰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這白色光暈前。
遠遠看著這光暈,感覺還好,可是一靠近,煙幻柔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好似她的眼睛都快要被這強烈的白光給刺瞎了一般。
怯怕的往後退了兩步,煙幻柔慌忙抬起袖子擋住了眼前強烈的白光。
一直在後麵追趕的花山盈,見自己終於追上煙幻柔和白青綰,憋屈的小臉兒上這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見煙幻柔一直用袖子擋著眼前的白光,花山盈猜想她應該是很怕這些光吧,便自告奮勇的擋在她麵前,為她遮住了這些強烈的白光。
雖然她也覺得這些白光耀眼的有些過分,可是這也沒有什麼。
“喂,白大哥,這些光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啊?真是漂亮極了。”
說話間,花山盈抬眸朝白青綰看了過去,在看到白青綰臉上震驚的表情時,被猛然的嚇了一跳。
“白、白大哥?”
花山盈也不知道白青綰怎麼了,可是他臉上的表情著實不對勁的嚇人。
伸手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白青綰的胳膊,花山盈不怕死的小聲喚了他一句:“白青綰?”
抬眸看著白青綰已經不知道在何時發紅的雙眼,花山盈一愣,就像看到什麼恐怖的不能再恐怖的事情,讓她立刻閉上了嘴,帶著煙幻柔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白青綰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耀眼的白光,一瞬間眼淚便從他的眼眸中滑落了下來。
“姐、姐姐!”
聽到白青綰叫這團白光“姐姐”,花山盈一時沒受住,驚訝的叫了出來。
白青綰的姐姐?
白羽仙?
她不是在十多年前失蹤了嗎?
“白青綰。”
擔憂的叫了一聲白青綰,花山盈不由有些擔心他。
有誰不知道白青綰和白羽仙自由便感情深厚,兩個人在白族相依為命,統治著整個白族。
白羽仙雖然是白青綰的姐姐,可白青綰卻將白羽仙當做母親一樣對待。
現在失蹤了好久的白羽仙突然出現在白青綰的眼前,想必白青綰也是很難過吧?
就在花山盈心疼的看著白青綰的時候,白青綰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說呢!我苦苦尋找了你這麼多年,可是卻總是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居然用鎮魂石將自己鎖在了這湖底。”
躲在花山盈背後的煙幻柔望著跪在低頭埋頭哭泣的白青綰,不禁有些同情。
抬頭朝不遠處的那一團白光看了過去,她覺得眼睛被那耀眼的光刺痛的厲害,又怯怕的將腦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