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怎麼喜歡跟別人有身體接觸,更何況還是個小妖,不過現在還是不要計較這些了。
握著煙幻柔的右手,白青綰這才發現她的脈搏非常弱,弱的幾乎快要摸不到了。
抬起眼眸淩厲的望著滿臉痛苦的煙幻柔,白青綰尋思著估計是這小妖的肉身不行了,如果不馬上進行救治的話,恐怕她那具肉眼凡胎的軀殼就要死了。
“走,跟我上岸!”
白青綰拉著煙幻柔的手,就準備帶她離開這討厭的湖水,可是他才一轉身,就被煙幻柔給拉住了。
白青綰是打心裏覺得這小妖屁事兒特別多,感覺她好像是故意在消耗自己的耐性似的,怎麼磨磨蹭蹭的,煩死了!
轉頭不耐煩的瞪著煙幻柔,白青綰頗有些不悅的問了一句:“你還想作甚?”
煙幻柔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怎麼向白青綰表達‘自己在水中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這件事兒。
耳邊還悠悠的響著那個女人的哀怨聲,煙幻柔很想去找那個聲音的出處,卻又怕閉上眼睛之後,再次看到奇怪的畫麵,感覺到難耐的心疼。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人,似乎很想見到那個人,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發自內心迫切想要見的那個人是誰。
剛才出現畫麵中的那個男人?
不得不說,那個男人好生麵熟,好像她在哪裏見過,又好像她跟他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似的。
本想跟著白青綰一同上岸,可是她覺得這水裏的聲音聽好去好生可憐,又不忍就這樣置之不顧的匆匆離去。
反正,她現在能夠很自在的呆在水中,已經感覺不到湖水帶來的割肉剔骨之痛了,尋找一下那個女人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那女人的幽怨淒哀的聲音時遠時近,煙幻柔根本聽不清她究竟在說什麼。
有的時候,她會聽到很長的一段話,可有的時候,卻又隻能聽到短短幾個字。
不管聽到多少,那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煙幻柔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怯怕的看著正冷眼瞥著自己的白青綰,煙幻柔想了半天還抬起手,在水中朝白青綰比劃了幾個字。
【聲。】
【音。】
煙幻柔施法在湖水中顯現出了“聲音”兩個字。
白青綰疑惑的看著煙幻柔比劃出的字,有些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已經遊到白青綰身邊的花山盈看到煙幻柔比劃出的兩個字,也是一頭霧水。
煙幻柔見這兩個人都一臉迷茫的望著自己,不禁更加著急了。
【水、裏、有、聲、音。】
看到眼前幾個的透明字體,白青綰這才反應過來煙幻柔想說什麼。
“你說,你聽到這水裏有聲音?”
見白青綰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煙幻柔才激動的朝他點了點頭。
“聲音?”
花山盈疑惑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懷疑的看著煙幻柔,問:“喂,你幻聽吧?這兒哪兒有什麼聲音啊?我怎麼聽不到?”
語畢,她轉頭看著白青綰,問:“喂,你聽到了嗎?”
白青綰瞥了一眼花山盈,搖了搖頭,又將視線挪到了緊蹙著雙眉的煙幻柔身上。
煙幻柔說這湖水裏有聲音,可他和花山盈都聽不見,這著實有些奇怪。
可要說煙幻柔幻聽的話,白青綰又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
這湖水自他從丹慧洞裏出來之後,就已經怪異的很,要說這水裏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他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
可奇怪的是,煙幻柔能夠聽見的聲音,為什麼他聽不見呢?
“你能聽出聲音從是哪兒發出來的嗎?”
麵對白青綰的問題,煙幻柔不安的搖了搖頭,可她還是打算再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聲音發出的源頭。
閉上眼睛,她屏息斂氣,彙聚神凝,開始尋找聲音發出的源頭。
這次,她的腦海中沒有再閃過什麼奇怪的畫麵,也沒有出現那個身著黑服的高貴男人。
她聽到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能夠感覺到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原是方才時大時小的聽著女人含糊不清的聲音時,煙幻柔就已經覺得她的聲音聽上去淒慘哀怨,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現在能夠更加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煙幻柔更是擰緊的雙眉,就好似她自己也經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在聽到女子的聲音時,煙幻柔感覺腦內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煙幻柔在這淒淒哀哀的哭聲的熏陶下,感覺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好像失去了什麼人似的,可就是記不起來。
“本欲長駐此,與君共紅塵。
豈料橫禍至,歸來血滿門。
往昔柔情目,當日盡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