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挑眼朝陸雨曦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陸月夏不禁有些疑惑。
這宴會上有陸雨曦這麼個外人,算什麼家事?
“想想朕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的兒女們聚聚了,便應了皇後的提議,舉行了這麼一場宴會。”
在聽郇明炎的話時,陸月夏將視線定格在了陸雨曦的身上,可陸雨曦卻像早就知道自己在看著她似的,一抬頭便朝陸月夏的方向揚起了一絲輕蔑的笑意。
“父皇,聽說二皇兄要跟宰相府的二千金成親了,是真的嗎?”
正當陸月夏因為陸雨曦的輕蔑而感到不痛快的時候,她聽到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的七皇子對郇明炎說的話。
眼睛猛然睜大,陸月夏難以置信的看著陸雨曦,而此時,她發現陸雨曦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的不屑一顧了。
“已定在了兩月之後。”
坐在郇明炎身旁的葉挽霜朝七皇子點點頭,說了一句無疑對陸月夏來說是當頭棒喝的話。
陸月夏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後麵大家說了什麼,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直到葉挽霜提到了她的名字,陸月夏這才恍然的反應過來。
“你們陸家也算是本宮的恩人,要不是月夏破除了本宮愛子的詛咒,恐怕現在本宮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陸賢轉身朝葉挽霜做揖,回道:“皇後嚴重了。”
陸月夏看著裝腔作勢的陸賢,打心裏厭惡著他。
陸賢之所以會讓她嫁給太子的目的,恐怕人盡皆知了,又何必在這裏裝好人呢。
當初陸賢明知道嫁給郇明墨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還是使計讓自己嫁給了郇明墨,無非就是想在郇明炎麵前討一份人情罷了。
現在倒好,自己成功的活下來了,倒讓他撿了個便宜。
厭惡的瞄了一眼滿臉笑意的陸賢,陸月夏又將視線移到了陸雨曦的身上。
不過,她現在倒是明白了當初郇明言風為何會幫助陸雨曦來陷害自己了。
原來他們是一家人。
一瞟眼,陸月夏正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卻發現郇明言風正看著自己這邊。
疑惑的朝他望了一眼,她發現郇明言風看自己的表情很是奇怪,沒有了以前的那般淡漠。
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倒先是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似的。
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她已經對郇明言風這個表裏不一的男人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皇後,您不知道啊。”
突然,陸雨曦站了起來對皇後行了一禮。
看著陸雨曦一臉的笑意,陸月夏更加不好了。
等她聽到陸雨曦的下一句話時,她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果然沒有錯。
“我妹妹也是個才女,自小習舞,練的一身好舞技。不如讓我小妹當著眾位舞上一段,也好讓大家看看我妹妹是絕技。”
愣神的看著朝自己這邊投來一抹笑意的陸雨曦,陸月夏簡直恨到了骨子裏。
等陸雨曦說完之後,陸賢立刻當著眾人的麵唱了一個白臉:“簡直胡鬧,你怎能突然就讓太子妃起舞呢?簡直不合規矩。”
陸賢的話像是提醒了陸雨曦。
陸雨曦做恍然狀的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側身麵對著陸月夏,一欠身,說:“都是雨曦的錯,雨曦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都不忘記了現在妹妹已經貴為太子妃了。”
麵無表情的看著陸雨曦,陸月夏想真是打心裏厭惡她這幅嘴臉。
要不是陸月夏自小就受著她的欺負,看到她這般善意的嘴臉,都要以為她是個好人了。
在此時,葉挽霜適時的出來打了個圓場。
“無妨,不過是一支舞蹈罷了。”
葉挽霜說罷,朝陸月夏這邊看了過來,朝她微微一笑,柔聲問道:“不知太子妃可願意當眾舞上一曲?”
聽到葉挽霜的話,陸月夏立刻站起來走出席位,頷首低頭,回答:“臣媳願意一舞。”
陸月夏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同意一舞了,也如了陸雨曦的願。可誰知道,陸雨曦並不像她想的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皇後娘娘,恕雨曦鬥膽。雖然聖上已經賜婚與雨曦和二殿下,可是雨曦還沒有聽過二殿下吹過曲兒了。聽說二殿下吹的曲兒很是好聽,就連百鳥聽了都會隨著曲兒起舞呢。”
提溜著雙眼,陸雨曦誠惶誠恐的說:“不如,不如就讓二殿下在太子妃起舞的時候,吹上一曲兒。這樣以曲兒會舞,不正顯得雅趣十足嗎?”
葉挽霜聽到陸雨曦的提議,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確實不錯。本宮也好久沒有聽到皇兒吹曲兒了。”